第211章 掌控四镇(十九)(9 / 15)
有如贪积之蝜蝂一样,不免落得可悲下场,这是道家“炎炎者灭,隆隆者绝”的思想。
柳宗元被贬官后,因无烦务而用闲暇大量读书,《与李翱林建书》中说:“仆近求得经史诸子数百卷,常候战悸稍定,时即伏读,颇见圣人用心,贤士君子立志之分。”正是在这样广博知识的基础上,才形成他贯通三教百家的胸襟和才能。由于身处逆境,他更加亲近佛教,不仅用以解脱精神上的苦闷,亦能对佛学本身诸多问题及其传统文化的关系,发表有深度的见解。
柳宗元认为佛教有正宗,有流失,诸派纷陈,而道归于一。《送浚上人归淮南觐省序》说,佛教流传中国后,“离为异门,曰禅,曰法,曰律,以诱掖迷浊,世用宗奉。”《岳州圣安寺无姓和尚碑》云:“佛道逾远,异端竞起,生物流动,趋向混乱。”《龙安海禅师碑》谓佛法东渐,“传道益微,而言禅最病。拘则泥乎物,诞则离乎真,真离而诞益胜。故今之空愚失惑纵傲自我者,皆诬禅以乱其教,冒于嚚昏,放于淫荒。”
柳宗元记龙安海禅师之言:“由迦叶至师子,二十三世而离,离而为达摩。由达摩至忍,五世而益离,离而为秀为能。南北相訾,反戾斗狠,其道遂隐。”柳宗元极不满禅学之纷乱流荡,称颂龙安禅师“吾将合焉”的作法,即以马鸣、龙树之道为准绳,调和南北二称派,“咸黜其异,以蹈乎中,乖离而愈同,空洞而益实。”
按柳宗元的理解,佛法与其流派是体用关系、一多关系,不可以分割,“推一而适万,则事无非真;混万而归一,则真无非事”,故应包涵混同。其时言禅者有忽视经教、空论禅机的倾向,柳宗元认为这是体用脱节的表现,他在《送琛上人南游序》中指出,佛法备于经论,“法之至莫尚乎‘般若’,经之大莫极乎‘涅盘’。世之上士,将欲由是以入者,非取乎经论则悖矣”,若弃经论而参禅,必“流荡舛误,妄取空语,颠倒真实,以陷乎己,而又陷乎人”,故应禅教并重。
正是在这种包容贯通教内诸派的思想指导下,柳宗元对禅宗、天台、律宗诸宗派都表示了同样的尊重,对于各宗派里力主融会调和的高僧表示了由衷的敬佩。他为禅宗大师曹溪六祖、龙安海禅师等树碑立传。又赞美岳州圣安寺无姓天台大师为契得“极乐正路”,云:“和尚绍承本统,以顺中道,凡受教者不失其宗。”他又十分看着律宗,认为戒律为修持佛法者所不可缺少,“儒以礼立仁义,无之则坏;佛以律持定慧,去之则丧。是故离于仁义者,不可以言儒;异律于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