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掌控四镇(十九)(10 / 15)
慧者,不可以言佛。”他给扬州大明寺律宗作碑颂,辞云:“儒以礼行,觉以律兴。一归真源,无大小乘。大明之律,是定是慧。丕穷经教,为法出世。化人无疆,垂裕无际。”
由此李曜认为,柳宗元兼重禅、教、律,把佛家的戒律比喻成儒家的礼仪,不可暂缺,可见其佛教观念相当正统。他还赞赏净土之学,作《永州龙兴寺修净土院记》,谓:“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曰极乐,佛号无量寿如来。其国无有三恶八难、众宝以为饰;其人无有十缠九恼,群圣以为友。有能诚心大愿,归心是土者,苟念力具足,则往生彼国,然后出三界之外。其于佛道无退转者,其言无所欺也。”净土信仰在中国,“晋时庐山远法师作《念佛三昧咏》,大劝于时。其后天台顗大师着《释净土十疑论》,弘宣其教。周密微妙,迷者咸赖焉。”柳宗元关于净土宗的说明,于教义有所契合,于史传则有所脱略,看不出净土宗的传法世系;但柳宗元本以会通的眼光看净土,而净土又在事实上渗入各教派之中,故就天台智顗大师而说净土,亦立论之一端也。
再者,柳宗元认为,不仅佛法与众多教派是体与用的关系,佛法与俗事亦是体与用的关系,出世法与世间法是统一不可分割的。《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赞扬巽上人对于佛教有高深造诣,“穷其书,得其言,论其意,推而大之,逾万言而不烦;总而括之,立片辞而不遗。”不像世间一些章句学家,“言至虚之极则荡而失守,辩群有之伙则泥而皆存。”这就是佛教的体用一如,不落两边的中道义。在《永州龙兴寺修净土院记》中,柳宗元再一次称颂巽上人,云其“修最上乘,解第一义。无体空折色之迹,而造乎真源;通假有借无之名,而入于实相。境与智合,事与理并。”
以李曜这个后世人的角度来看,中国佛教正是发挥了这种无为法不离有为法的精神,逐渐接纳了儒家的人文主义,加快了华化和世俗化的步伐。天台宗标榜方便法门,宣传佛法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禅宗更是强调平常人、平常心,担水砍柴无非妙道,即事修行,即境开悟,形成“人间佛教”的传统,成为后来中国佛教发展的主流。这种佛法不离人伦日用、真谛与俗谛圆融无碍的观点,是印度佛教与中国儒学融合的理论基础,也是柳宗元调和佛儒的指导思想。
又有,柳宗元明确提出佛儒会通与并用的主张,不赞成韩愈崇儒排佛的作法。
《送僧浩初序》专驳韩愈反佛言论,二人的争论十分激烈。韩愈指斥柳宗元“嗜浮图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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