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掌控四镇(十九)(8 / 15)
齐治平。他努力进仕,积极参预永贞革新,并非图一己的富贵,而是要借以行尧舜之道。
他在《许京兆孟容书》中说:“宗元早岁,与负罪者(指王叔文等)亲善,始奇其能,谓可以共立仁义,裨教化。过不自料,勤勤勉勉,唯以中正信义为志,以兴尧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为务。”谓是“素志”。他在被贬以后,寄情于文,以为“贤者不得志于今,必取贵于后”,基本不出《左传》“三不朽”的价值理想。他着书为文以孔学为根本宗旨,曾说:“文以行为本,在先诚其中。其外者当先读六经,次《论语》、孟轲书,皆经言。”“其归在不出孔子”他曾批评青年士子杨诲之“欲为阮咸、嵇康之所为,守而不化,不肯入尧舜之道,此甚未可也。”他反对道教,认为人生的价值不在长寿而在闻道。《送娄图南秀才游淮南将入道序》云,为了“求尧舜孔子之志、行尧舜孔子之道”,而保身长寿是可以的;此志已遂,此道已行,而身夭,则应无所悲哀,否则长寿如“深山之木石,大泽之龟蛇”,也毫无意义。说明柳完元的人生哲学基本上属于儒家类型。
但柳宗元不好章句,自谓“今世固不少章句师,仆幸非其人。”他也不固守儒学一家门户,求学与闻道的领域都很宽博,有大家气度。他在三教(儒、佛、道)、四学(儒、佛、道家、道教)、百家之中,除不信道教外,余皆广为采纳,这是他与韩愈不同的地方。他曾说:“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对佛学有极深功夫,故积累了对佛教的深厚学识与感情。这种宗教感情在中年参预政府要务时曾一度淡薄,而在政治上遭受挫折以后,复又浓烈起来。南迁为官,处事仍用儒术,思想情趣则更多转向佛教。
他说:“予策名二十年,百虑而无一得,然后知世所谓道,无非畏途,唯出世间法可尽心尔。”于时更喜读佛经,乐与僧人交游,自谓“事佛而佞”,因是而有《曹溪》、《南岳》诸碑之作。他对于老庄百家之学都有好评。《送元十八山人南游序》中不赞成将孔老对立,说:“余观老子,亦孔氏之异流也,不得以相抗,杨墨申商,刑名纵横之说,皆有佐世。”《报袁君陈秀才避师名书》中说,学文除读儒经外,“《左氏》、《国语》、庄周、屈原之辞,稍采取之;《谷梁子》、太史公甚峻洁,可以出入。”《天爵论》说:“庄周言天曰自然,吾取之。”则其自然观采自道家,与王充同。他着《种树郭橐驼传》,欣赏“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的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着《蝜蝂传》,讽刺贪取高位厚禄而又不思危堕之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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