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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忽然说自个不贪了,说与谁听谁都不信,但他待我确实算不同了。
卷九;4
延着我纤细的指节,一路他吻上手腕,细细密密,酥酥麻麻。我屏息望他,丹凤滟涟,情浓欲滴,那张脸如远山悠然又似江水浩瀚,投一眼陷入,由清新俊逸到深沉玄奥,各式风景不住变幻,定睛端详又凝聚为一副岚韵山水。
衣裳半褪了身子,帷帐掩去了月色,轻轻的扑倒声,若有似无的感叹声,慢啮细啃,濡湿舔吮,窸窸窣窣磨心揉肠。调弦弹丝勾心腐魂也不过如此。
当年不懂欣赏难以体味,只道邪气凛然只道奸佞横行,纵然他万种风流千般手段全都对了牛去,而今想来,情事上能做到他这般地步的男人,恐当世不多,只是开场就噬骨销魂。
正当我感慨暗生,他忽然卧倒一旁,横展四肢一动不动。我戳戳他背,但听他闷声道:“天快亮了,要早朝了!”
一时间我懵了。未央阁上耽搁了大半夜,回寝宫调半日琴弦,完了把琴一搁,来一句天快亮了……
我恍神之际,他却鱼跃弹身,瞬间闯龙门赶海潮,动作干净利落,狂涛巨浪,又一碧万顷。一处颠簸身心摇曳,一道道波澜奔来滚去,一束束虹光帷幕里穿梭。
仓促之间,我只将手插入他的发丝,唇音并弦动被覆盖被吞没。骗子总归是骗子。
“真要早朝了,上午你就别出去了。”
指间还缠绕着一丝他的发缕,我懒洋洋的应了声。赶潮人又去赶下一场了,真不知他哪里来的精力。
吃完早上的汤药,我继续昏昏沉沉的睡到中午。午后,我才知道他其实也累。我到书房的时候,他正在休息。
帘子尽数垂地,幽暗的书房里,他仰卧于湘竹软榻,阖目休憩,一手垂落榻畔,手边地上是卷文书。
我轻脚走近,弯身拈起文书放置书案,而后我就地坐于他榻旁。见过这男人无数次睡颜,多安详沉定,这会却面似桃花,不知是天热的还别的缘故。
帝冠早已解下,发髻散开,长发瀑布一般沿榻而下。轻薄的乳色丝袍松散,清晰的锁骨下,一片肌理细腻的胸脯,没入衣褶的隐暗。随着他的呼吸,随着书房外宫人的打扇,发丝微澜,丝衣偶拂,胸膛的隐约起伏间,润泽的光芒柔和释放。一身的丰姿卓绝,无声的风流鸩毒。我不禁心叹,这男人天生就是个祸害。生就祸害,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恹恹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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