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7 / 23)
伍宝笙假装打了一个阿欠,说:“我也就困了!”
蔺燕梅听了气得要命说:“有这种说法的!有这么坏的人!”
“我实在困了!”
“还有一件事奇怪,姐姐!”她就摇她:“有一天我去还他书。听见他在屋子里跟几个人在骂女同学!骂女同学不爱惜身份。骂得好凶!”
“他骂谁?骂你!”
“他是普遍地骂,大骂而特骂。”
“骂些什么?”
“骂交男朋友太随便。”
“咳,在你没进这个学校以前,他已经骂了好几年了!”
“他骂的眼前一天对我说的话有一点关系。”
“他跟你说过什么?说你不该限范宽湖演戏?”
“不是,不是!这话早得很了。还在上个学期。有一回我们到火化院去,看见幻莲师傅在墙上挂了一条自己刚写好的字在欣赏。……”
“他写的是什么?‘别忘了自己脚跟底下大事’?”
“你也看见了?”
“我没看见,我倒是听见了。”伍宝笙俏皮地说:“后来你们就到陆先生的花园里来拌嘴是不是?”
“你在花园里?”
“要不然,门怎么会是开着的?不过,放心,燕梅。姐姐光偷听,没偷看!”
“讨厌鬼,你为什么不偷看呢?现在跑来卖好儿!”
“姐姐怎么看得下去!从前天天跟姐姐在一起的,现在见都见不到了,还看得下去她把亲姐姐的小嘴,给别人亲吗?”
“你胡说!再乱说我就哭了!”
“真的,燕梅!那天我听见你们说话,我心上真奇怪!真没听说过有这么样儿的一对儿!又是拌嘴,又是哭!满口哲学,人生地都是大道理。拿骂人来当温存,拿教训来当亲热活儿!我听了真气不愤!余孟勤就不配有女朋友。我这么俊的妹妹陪他在花园里走一走,他会嫌她是女人!是女人就做女人,为什么要当男人?偏偏这个妹妹不争气,就服他说!”
“可是他说的那个追求完备的话是对的!”
“对!也没有那么个吵架似的说法!”
“那还是好的哪!第二天我不是去还他书吗?就听见他骂人了。我就没敲门也不敢多听。听了两句就走了。他说,女同学简直也不肯矜持一点,也不想想刚跟这个闹翻了怎么变得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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