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掌控四镇(二十)(4 / 12)
游是合乎潮流的行为,毫不足怪。
在佛教学僧中,也有不少人出儒入佛或修佛兼儒。如元十八“其为学恢博而贯统,要之与孔子同道,皆有以会其趣。”贾山人(贾景伯)“邃于经书,博取经史群子昔之为文章者,皆贯统。”僧人浩初“通《易》、《论语》”。柳宗元宗族人文郁“读孔子书,为诗歌逾百篇,其为有意乎文儒事矣。又循而之释,背笈箧,怀笔牍,挟淮溯江,独行山水间。”这种情况说明儒佛共存共信,已经是中国知识界所接受的事实,佛教早已在中国思想文化领域扎下了根基,反是反不掉的,儒家文化的发展只能在吸收佛学中找出路,想倒退到汉代儒学独尊的局面已是不可能了。在这个时候,柳宗元提出佛学与《易》、《论语》合,并列示两家在理论上的若干结合点,对于人们从哲学的层次上探索儒佛融合的途径,是有启发和推动作用的,接触到了儒学进一步发展的关键所在。
如果看后来宋明理学,其在目标上是承接了韩愈复兴儒学的事业,而在具体行进时是沿着柳宗元所主张的儒佛互渗这条路而通往新儒学的——李曜提出“讨论韩柳”,所为正是如此,正是为了“点拨”此时的名师大儒们发现另一条振兴儒学的康庄大道。
当然,在振兴的过程中,李曜是必然会进行一定的引导,让其朝着先进的方向改进,而不是墨守成规,渐渐僵化。
其实要真说起来,如今的禅学也高度儒化了。佛儒之间不是更加对立了,而是更加接近了。因此,柳宗元的儒佛汇合论符合中华民族文化传统的包容性和不断吸收新的异质文化趋向礼富化的大方向,比起韩愈狭隘的民族文化观,更为博大和具有进步性。不过柳宗元也像韩愈那样,毕生用力最勤的仍是诗文,除了《天说》、《天对》颇有特色外,他对于儒家的心性之学没有做过系统深入的研究和阐发,因此也很难在佛儒会通上做出有创造性体系的理论贡献。
柳宗元对于宗法等级社会的思想文化结构需要以儒学为中心这一原则,缺乏足够的认识;对于儒门面临的理论危机缺乏紧迫感。要知道,此时的儒学确实处于困境,若不掀起一个理论研究的高潮,若不重新对儒家学说大力整顿、对儒家精神大力阐扬,那么在儒佛交流时,儒家非但不能援佛入儒,还有被佛学吞没的可能。在这一点上柳宗元又不如韩愈清醒。所以韩与柳在对待佛教的态度既是互相相反的,又有互补的一面;韩愈着重显示佛儒之间的矛盾与斗争,柳宗元着重显示儒佛之间的一致与融合;儒佛之间又斗争又融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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