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6 / 6)
他的钱,他决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在开罗发生。工作人员离开后,他马上就会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把手上,再也不摘下来,就像一面战旗。卡图比真希望自己也可以在大堂的工作台挂上同样的牌子。
每天早晨十点,肯普先生会拿着旅游地图离开酒店。酒店司机靠抽签决定谁来伺候这个讨厌的客人,当他的导游。每一天的出行都比前一天更加悲惨。他说埃及博物馆需要彻底的清扫;古堡在他眼里是一个肮脏的碉堡,在吉萨金字塔,他还被一头坏脾气的骆驼咬了一口。从科普特区回来后,卡图比先生问他喜不喜欢圣巴巴拉教堂。“不错,”肯普先生说,“不过还是不如我们德国的教堂漂亮。”
第四天,卡图比站在酒店大门口,看着肯普先生走出旋转门,走进了带着沙粒的风中。
“早上好,肯普先生。”
“这很难说,卡图比先生。”
“肯普先生今天需不需要叫车?”
“不,他不需要。”
他沿着滨海大道走远了,那件“领子被弄坏”的西服夹克在风中飘动,就像是运货车的挡泥板。开罗是一座善变的城市,卡图比先生心想,但就算是开罗恐怕也没法和肯普先生匹敌。
塔拉特哈勃大街旁矗立着的肮脏而残破的楼宇让加百列看到了欧洲的影子。这时,他想起了肯普先生看过的那本参观指南,上面写着,19世纪,埃及的统治者伊斯梅尔就想过把开罗建成“尼罗河畔的巴黎”,并且真的雇了一群欧洲最顶级的建筑设计师来完成他的梦想。这些建筑拥有新哥特式风格的外墙,熟铁铸成的栏杆,装了百叶窗的长窗。不同的是,它们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污染和糟糕的天气,并且从来得不到重视。
他来到了一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