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5 / 6)
时,他感到很欣慰。他们在加百列的书房里度过了后半个晚上,凉凉的夜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沙姆龙谈到了独立战争,谈到了他寻找阿萨德酋长的过程,也谈到了他在利达外的村舍杀掉了阿萨德。随着黎明的到来,加百列对离开沙姆龙感到有些不舍,他甚至感到自己应该听从勒夫的建议,让别人接替自己。
天亮了,沙姆龙终于谈起了眼下的事。“别到使馆附近去。”他说,“穆卡巴拉认为在那儿工作的人都是间谍,虽然他们想得也没错。”他递给加百列一张名片,“他是我们的人,我们收买了他,他认识城里的每个人。我告诉他你会过去。小心点儿,他喜欢喝酒。”
一小时后,加百列坐上了一辆情报处的车子——车的外观被改装成了出租车的样子——直奔本-古里安机场。他以肯普的身份通过海关,经过了繁杂的安检,来到出发大堂。他的航班开始登机时,他便穿过停机坪,走上了等待着的飞机,在经济舱里入座。飞机起飞了。他望向窗外,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担心再也看不到基娅拉了。他想到自己将要走上的路:长达一周的地中海长途旅行将带着他从雅典到伊斯坦布尔,最后降落在位于肥沃新月地带西边的古城。在那里,他希望可以找到那个叫马德琳或者是亚历山德拉又或者小月亮的女人,还有她的朋友托尼。
阿拉伯情报部门。
13
开罗:3月31日
洲际酒店的员工很难忘记那位来自慕尼黑的绅士。处事圆滑的总领班卡图比先生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易怒,喜欢找人麻烦,活脱脱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人物。事实上,卡图比先生已经对他厌恶至极,甚至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藐视。到了第三天,卡图比先生非常不真诚地朝他笑了笑,直接就问:“这次又怎么了,肯普先生?”
抱怨从他到达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肯普先生订了一间无烟房,但他坚持肯定有人在里面吸过烟——虽然自认为嗅觉非常灵敏的卡图比先生完全闻不到任何烟味。第二个房间离游泳池太近了,而另一间又离夜总会太近。最后,卡图比给了他一间高层河景套间,还没有加收费用,而这个房间也被肯普称为“绝望中的唯一选择”。
游泳池太热,浴室太冷;自助早餐让人无法忍受,每顿晚餐都糟糕透顶;洗衣房弄坏了他套装的领子,水疗馆的按摩伤了他的脖子。他要求工作人员每天早晨八点整去清理他的房间,而且会一直留在那里监督他们工作——他说伊斯坦布尔的希尔顿酒店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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