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4)
         
        
            
            :“乖宝,乖宝。”
    是娘亲的声音。
    曲陵南一愣,那声音霎时间越发清晰,哭泣道:“乖宝,你不听娘亲的话么?”
    自来娘亲一落泪,曲陵南就得举手投降,小姑娘呆呆地问:“听啥话?”
    “好好的女孩儿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你让娘亲见了可多心疼?乖宝,你听话,快把刀放下,娘亲给你缝的绣裙呢?哪去了?怎不见你穿?”
    “我收着呢。”曲陵南道,“好看,没舍得穿。”
    “你喜欢吗?”
    “喜欢。”
    “那娘再给你做啊。”
    曲陵南乖乖地道:“好。”
    “再给你梳发辫,戴红花儿,好么?”
    “……好。”
    “真是乖孩儿,你每日打点这些辛苦了,娘亲给你唱个小曲,你好好地歇一歇,你累了,天黑了,乖孩儿要困觉了。”
    曲陵南顿时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困倦,她慢慢坐下,抱着膝盖,闭眼中似乎感受到娘亲的手在头顶轻轻摩挲。莫名的,她觉着鼻子发酸,满心委屈,可说不上有什么好难过的,只有种模糊的感觉,似这一幕太美好,美好到不该如此出现。
    轻摇篮,唱小曲,缝衣裳,梳小辫,戴红花,多少年曲陵南都想这些事费时费力,太过无用,定然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生命中这样的东西才会那么少,少到想起来只有寥寥几件,且全然不是她所需。
    比如小曲儿是有,只是娘亲唱得荒腔走板,听得树林里鸦雀乱飞;比如缝衣裳也有,只是娘亲给她做宽袖长裙,走没两步便得被树杈绊倒,摔个狗啃泥;再比如,小辫也是梳的,只那多是她自家胡乱扎了扎,她头发又黄又少,便是娘亲再爱玩,也玩不出花样。
    红花没戴过,山野里有黄的,白的,粉的,紫的花,没红花。
    那娘亲怎会说红花二字?
    曲陵南猛然脑中打了个激灵醒来,她手中仍攥着那妖物的头发,另一只手仍握着匕首,就在此时,那个酷似娘亲的嗓音仍在脑子里响起,她在唱着一曲委婉动人的童谣:苍苍黄天,茫茫下土,
    凄凄鸠鸣,交交桑扈,
    有怀一人,明发不寐,
    辗转反侧,我心思之。
    曲陵南眼眶瞬间湿润,她娘亲是爱唱这首曲儿,这也是小姑娘唯一会哼的一首调子。可惜她只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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