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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意阵阵袭来。等我醒来,已是入夜,苏堂珠早在旁等候,递上温热的米粥。大杲太医的手艺比南越厨子精湛的多,光看成色,闻着香味,我就胃口大开。但我伸出手,却见一双手已被包扎,从指尖到手腕,包的纹丝不露。
“我来吧!”
苏堂竹一手扶起我,一手拿勺喂我。我觉着不自在,越来越不自在。我暗运体内气劲,血脉似温和下来,被我一运又迅速流动起来。
“不能乱来!”苏堂竹正色道,“我乘你睡着,施过几针。你这状况,决不能再动武力,不然轻者废了修为,重者性命不保。”
我点头,苏堂竹仔细的喂我用粥,我又发觉不自在的还有头面。头发被梳理了,西日昌的簪子插在了发间,脸面干爽,显然也被清洗了,甚至身上的衣裳都被换了。此刻这船上除我以外没有女子,必然是苏堂竹亲手换的。我纵然是个再豁达的女子,被他如此对待,也很尴尬。想起当年苏堂竹为我解落霞丸之毒,难言的情愫幽然而生。
苏堂竹放下空碗,对我细声道:“小猪,我也只能在师兄不在的时候,这样叫叫你。你听我一句,等这次回了盛京后,你旁的什么都不要管,一心养伤,伤好之后也不要再弹琵琶。师兄经过此事,已全面铲除了南越在大杲的隐患,更会把你护的更紧。以后的事,包括西秦国师,你都不要管了。”
我没有应声。
卷十五;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