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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道:“人都会死的。你已经死过,你知道的,死并不可怕。”
我握拳道:“但我不想再杀人,或见到死人。”
花重温和的道:“都死干净了,就不会再死了。”
我觉得喉咙干涩,花重忽然苦笑道:“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个?其实我哪里管旁人死不死的。”
我正觉着他冷酷,他却柔声道:“来日你能做到,让刽子手放下屠刀。你本来就是跟少游一样的人,你甚至不知道你已经在影响昌帝了。”
我扪心自问,我能吗?
我们疲倦的趴在桌上,桌上的油灯,桌旁的茶炉不足以温暖二具病弱的身躯。不知是谁先打了个喷嚏,我紧了紧领口,问道:“前面你与靖王说了什么?”
花重走到床边,连被带褥子将左荃珠卷起,抽出最底下的垫被,回我身边,为我盖上。我又问:“你怎么办?”
花重抽抽鼻子,坐到了茶炉前。我想了想,也挪坐到地上,分一半被子给他盖上。
“到了这份上还讲究男女之防的,只有叶少游。”我道。
花重无声一笑,我们肩挨肩并排坐着了。过了一会,他道:“我让靖王回大杲向昌帝提亲,求与西门卫尉的姻缘。”
我心下一动,道:“你够毒!”
“靖王以为很可笑。”
我叹一声。那是徐靖未不信任花重。这个主意听似荒谬,实则进退有度,还外带激怒西日昌。如何与西日昌谈价,如何堂而皇之的离开危机四伏的蛮申江水域,花重都谋划了。西日昌是个聪明人,只要靖王开口求婚,他就会明白花重的奸计。西日昌若公然擒杀徐靖未,后者即玷污我的名节,胡说八道一番,说是我落在他手里如何如何成就好事,无论西日昌信与不信,对大杲军士而言,我将身败名裂。抢回一个失贞的女侍卫,不知底细的军士们会如何作想?到时候西日昌进退两难,他的进退两难就是靖王的进退自如。只是靖王不敢再拿自个的性命冒险,在大杲皇宫里,他是客,在边境上,他是贼。
“难怪你赶我出舱,不叫我听。”
花重摸摸自个的脸颊:“菊子即便再无耻,也得留一层脸皮充个人样吧!”
我默了片刻,问:“倘这世间没有争斗,先生如何处世呢?”
花重道:“这话你日后可问昌帝,菊子这最后一层脸皮,就是他剥的。”
我取出簪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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