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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填满泥土,一朵春花露着。我将花托出泥土,花茎光溜溜的,叶儿都被掐了。不想猜,留给祸害去伤脑筋吧!
夜深西日昌回来看了后,倦意一扫而空,他指捏光茎,口道:“这人实在了得。”
我困着眼问:“你放心了?”
西日昌解了外衣往我身边一挤,搂着我半日不动,而后才道:“明儿放叶叠走。”
我困意立消:“花重如何处置?”
西日昌贴我心房道:“区区一个无谋笛仙,赔的是花菊子半生清誉。花重确实聪明,他知道我既能放就能再抓,一了百了他不如一直留在盛京。有他在,我要笛仙做什么?”
我应了声,西日昌入睡前沉沉的道了句:“明儿你去趟地宫,送仙走。”
我觉着有丝怪味,他不是忌讳的吗?为何还要我去送?
皇宫地牢已比当年关我的时候守卫严了数倍。我一身玄衣,跟着陈风一路过关登记,才步入地牢深处。当我见到久别的叶少游时,他正在编草鞋。关押他的牢房里堆满了一双双草鞋,用的是铺地的茅草。
陈风打开了锁,我走了进去,他依然在专心致志的编草鞋。
“少游……”
叶少游的手僵直了,他丢掉草鞋,起身惊诧道:“黎姑娘!”
陈风退了出去,留我与他叙话。
“这些日子好吗?”
“你在这儿好吗”
我们同时发问,各自苦涩。我向他深深一礼,沉声道:“我替我夫君向你赔罪。”幸而西日昌没有虐待他,只是抓来关起来,而以叶少游的性格,天下何处不是牢笼,天下又何处不是乐土?
叶少游叹道:“大杲皇妃,你不必向我赔罪。昌帝并没有亏待我,只是禁我走动罢了。倒是你自己要慎重,身为帝妃,轻易不能与外人交往。”
我道是,与他说了几句旧话,而后我问起花重,以及那封信。
叶少游眉头一紧,迟了半日才道:“这是我平生最敬之人,也是最憎之人。敬他满腹经纶,憎他不向正道。那日你我唐洲一别,我写了封信寄他,托他转给叶道人。叶道人行踪不定,居无定所,他倒好,拿来诓你了。”
我一怔,原来南屏之约,症结在此。我向叶少游说明了如今花重的状况,不想一贯言辞温和的叶少游怒道:“哪个要他来救?我只一命,他一参合,就不知多少性命!这人阴毒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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