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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还有检阅各位次级文书。如果每份文书都由他亲历亲为,估摸他也无暇它事了。奸人总有奸人的法子,他头脑很清楚,什么时候该看谁人的文书,什么文书永远不用看。偶尔他也会感叹,某臣将三年一选秀女的大事纳入次级文书,或者先皇他的兄长为何走得那么早,不把江山全打下再转手?这种唏嘘实在太假,所以他叹过一次后没有第二次。
宫里的下午他还会看望个别妃嫔,这些妃嫔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岁数在二十以上,出自大家的贤淑闺秀,这其中就有柳妃。西日昌的能说会道,温存体贴让这些妃嫔们忽略了她们的陛下根本不会宠幸她们,她们会在偌大的后宫里消磨空度青春芳华,渐渐衰老最后安然离世,直到死前可能还会惦念着陛下对她们多么恩眷。世间最温馨的残忍莫过于此。
每隔一段时间,西日昌还会在昌华宫修行。我看不出天一诀对他的影响,也看不出他的深浅,他的修炼总是很简单,提气运劲,轻微的气劲击倒木桩。我觉得有些接近于剑气,无剑也能以气劲正中目标。他最厉害的一次不过是一次击倒一排木桩,而我若状态正常,不用手印也能做到。他的修炼与他的实际武力不符。
西日昌击倒所有木桩后,会看一会侍卫的演武。昌华宫的侍长比较谨慎,从来说话都不得罪人,但别的侍卫就不同了,他们会在西日昌面前竭力表现自个,甚至个别还以眼光挑衅我。也许在他们眼中,看似脚步虚浮并无气劲的我,不配成为西日昌的随身侍从。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思。任一位武者突破清元达到乘气后,都觉得自己已然高手。为朝廷效力的高手无非想获取高官厚禄,而能成为大杲皇帝的随身侍从,则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也怪西日昌存心不良,当着他们的面问我“你一次能击倒多少?”而我的回答是“全部”。
全部的概念是一百至二百的木桩,数量由侍卫筹备的为准。我若妃子血在手,一音即震碎所有,无妃子血,双手结印也轻而易举。
西日昌只笑了笑,而绝大多数的侍卫当笑话听了。西日昌在场无人敢笑出声来,也无人挑战于我,但间隙已生。不久,侍卫中担当影卫的发现了我与西日昌的奸情后,演武场上便无人再投我一眼。胆敢妄议的宫人便一个接一个消失,直到再无闲言碎语。
我的妃子血在一日午后重回我手,但它又变了样。红漆被剥脱干净,再次回复淡黄木色,只琴身上的雕饰之红被保留了下来。西日昌说少弹为妙,没有侍卫随身带把乐器的。我确实也不想多弹,苏堂竹的叮嘱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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