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恨难平君知否 (1)(14 / 25)
侍寝御幸,被视为不祥之兆,难道陛下不怕霍婕妤因此受孕产下怪胎吗?
他“可是”的疑惑也终没敢问出口,皇帝淡漠地转过身来,“移驾凤凰殿!”
浊贤急忙叫人掌灯,温室内暖意融融,从室内一出来,便能明显地感到彻骨的寒意,金赏从温室内跟了出来,细心地替皇帝披了件外衣,他的手往下垂的同时顺势往皇帝手心里塞了一只陶瓶。
皇帝没回头,掩在袖中的手,五指收拢,将陶瓶紧紧攥在手心里。
“尽量少服……除非陛下想变成臣这样。”金赏的声音幽幽的,如同挟带着冰雹的暴雨,阴寒中夹杂着一缕嘲讽。
但是皇帝没有答复,他径直下了正殿的台阶,在浊贤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金赏望着雨幕中的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发出一声冷笑。
“二哥,这样好吗?”金安上满心忧虑,给皇帝服用那样危险的药剂,万一有所差,真是害人害己,后患无穷。
金赏冷道:“那是他自己要的,不是我硬要给的。”
“非要这么做吗?”虽然明白这是陛下的选择,但是长期服药造成的身体伤害,没人会比二哥更深有体会啊。
“五年,只要别超过五年,或许……还来得及!”他轻轻拍了拍堂弟的的肩膀。
金安上看着金赏慢慢走远的背影,鼻子一阵发酸“二哥,值得吗?”用这样近乎自贱的方式来达成某种目的,实在太不明智了。
金赏不以为然的笑容慢慢敛起,化为死寂般的漠然。
十六岁那年,他为了自己的家族不得已娶亲,但刘弗的震怒让他觉得心颤。他娶了霍家的女儿,却不敢因此与霍家牵扯太多,权衡左右,他仍是倾向刘弗——年轻的皇帝与年迈的老臣之间,他不敢将身家性命尽数压在自己的岳父身上,一方面是不敢辜负刘弗的信赖,另一方面也是相信刘弗终有一日能够消除掉霍家的压制。
他总是愿意相信刘弗,相信那个年轻睿智的少年天子终有一日能够独当一面。因为,霍光再有能耐,却总有老去的一日。而他们,虽然弱势,却胜在年轻!
年少纯真的他们,曾是那样地自信飞扬!从十六岁等到了二十二岁,他用了六年去等待一个本以为终会等到的结果,却不料天不佑人,他位终等到的结果,却是刘弗先一步撒手人寰。
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他心灰意冷,刘弗死后,他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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