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1)(9 / 24)
了九千余骑兵南下,屯兵备战。”
“不过据斥候传回消息,这回匈奴在余吾水之北搭桥,观其情形,竟是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这匈奴人到底作何打算,是攻还是退?”
殿内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得正起劲,张安世在一旁悄悄观察霍光的神色,惴惴难安。
霍光道:“派个使者过去,先探探匈奴人的底。这事还得朝议,再问问田丞相的意思。”
众人附议,随后散去。
霍光出了门,拐到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处,枝头的嫩蕊正清新地吐露芬芳,几只蜜蜂在花丛间纵舞。张安世走上前正要说话,走廊的那头突然跑来一名气喘吁吁的黄门。
“禀大将军,那女子今早阵痛分娩,已于一刻时前诞下一名男婴。”黄门伏下身子。
霍光点了点头,“知道了。”
许平君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暴室,头顶的阳光十分充足,可她却仍觉得浑身战栗不止。她踉踉跄跄地从暴室夺门而奔,出了门连路都顾不得看一下,只知道撒腿就跑。
作室里忙碌的杂役从她身边穿梭奔走,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飞进了无数只蜜蜂,等到她终于精疲力竭,脚下被石头绊倒,一个跟斗摔趴在地上时,惊恐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抬头看看四周,却是到了一处木桥下,浅碧色的水流缓缓从桥下通过,她摔在一棵柳树下,柳枝低垂,正轻柔地拂过她的脊背。她抬手擦去眼泪,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沾染了鲜红的颜色。她心里一慌,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水面上倒映出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水波荡漾,少年的五官模糊在一起,她连滚带爬地凑上前,急切地把双手插入水面。
用力揉搓,恨不能搓下一层皮来,耳蜗内嗡嗡的作鸣声似乎又响起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我不生了!不要生了——”恬儿身上的赭衣已经被血水浸透,她躺在草席上,撕心裂肺地揪着许广汉的手。
暴室丞只匆匆冒了下头,然后人就不见了,啬夫中有些不是阉臣,一并被暴室的女医拒于门外,只留下许广汉在边上帮手。
许广汉心里也急,自己的妻子生养时他也只有守在门外的份,何曾这等直面血淋凄厉的场面?他一心忙着救人,竟也没留意到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儿何时不见了。
平君是被女医赶出门的,当时她已经吓坏了,回过神后发现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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