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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山下之人,欺善怕恶而贪生怕死,凡入山者杀之以儆”,百余年来,我族皆以此法震慑闯山者,才保我族的长久安宁。”
闻言,久遥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至只能无奈叹气。他的兄长虽是长于他,可这数年阅历,已让他看尽世人阅尽世情,所以于世事之上,其实他更长于兄长。
兄长取那些人的命非关性恶,非为噬杀,不过是遵循祖辈传下的“凡入山者杀”的祖训,以为只要吓住了山下的人,山中便可恢复清净安宁。
这是一种极为纯粹简单的思维,拿来应对山下复杂多变的世人,却是危险至极。
因为“欺善怕恶”只适于一般人,还有很多是“遇强则强、遇恶除恶”的强者。
“大哥,这条祖训只适于以前。以前是乱世,山下的人只顾着争夺天下,谁也不会注意小小一座久罗山,更不会在意这山中有无死人。而现在山下已是一统,你一次取五百士兵性命,此事非同小可,若惊动了大东的皇帝,他必然会派人前来探查。若他知道了我们一族之事,那时他又怎容得我们盘踞这久罗山,怎容得我们在他眼皮底下自立一国自称为王。”久遥语重心长的道。
他这番话,若换作其他人听了,定知事态之严峻,定然动容生畏,可此刻他面前的是久邈,是一个自出生以来不曾涉尘世不知外间世态的人,他对久罗山以外的一切皆不感兴趣,他对山下世人的态度全来自于祖辈的遗训。所以他会在厌烦了山下人连番犯山时传下那幅儆诫的麻布朱书,而近月来再无入山者在他看来是他的惩诫与警告奏了效,因此久遥的话于他连危言耸听都算不上。
“山下之人的事与我们无关。久罗让乃我族居住之净土,绝不许山下之人玷污。”
久邈的神情与声音里都自然而然的带着对山下之人的鄙夷与冷漠。
久遥听着,顿苦笑不已。
他们一族隐居这山顶之上,与世隔绝,族人生性淳朴,相互友爱,从无纠葛争战,所以绝不知什么是帝王心性,也不知什么是权谋之术,更不知什么是王图霸业,他们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住在这山上不与世人相争,世人便也该住在山下不来打扰他们。而且族人世代皆受祖辈所训,认定了山下之人自私贪婪争利好斗,都对山下之人充满了畏惧、厌恶,所以才断绝与山下的一切往来,只守着这一片净土安居乐业。他这五年亦看多了山下人的劣性,知道族人这样的想法、做法并无过错。
可是……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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