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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也不好。穆兰若是救不过来还好些,若是救过来了,这个瘫痪的姐姐还有求学的外甥都只能依靠你了。你负担得起吗?”
这些问题穆松自己私下里不是没有想过,但都不敢深想下去,如鸵鸟般自欺欺人地拒绝面对那些难以解决的难题。这一刻,乔叶却在他面前把种种糟糕的可能性结果统统说穿了。下意识地捏紧手里装钱的提包,他心脏仿佛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捏着,闷闷的,沉沉的。
从银行回来,穆松直接去见了主治医生,和他一番长谈。最后医生说:“病人的情况的确很棘手。一来不能保证能救活,二来即使救活她这种情况也多半是植物人一个。所以你们家属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们想放弃治疗那就签字出院吧。”
但是穆松不知道怎么跟乔穆开口。他还没想好,乔穆先来找他了。他听护士说舅舅已经回来了,正在医生办公室,赶紧跑过来找。一见到穆松他便急切地说:“舅舅,你把钱分给乔叶了吗?刚刚凌明敏的爸爸来了,他听说了乔叶要分钱的事后说这种情况财产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分。我爸存折上的钱首先有一半是属于我妈的,剩下的一半才是我们三个平分。她刚才是欺负我什么不懂骗我。舅舅,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法律方面有关遗产分配的细节穆松也不太懂,听这么一说方知被乔叶多拿了钱。不过目前他要和乔穆详谈的不是这个,而是……
“乔穆,来,我们到那边去慢慢说。”
把乔穆叫到走廊一角,穆松先绕着圈子慢慢说。什么某某人也是这种情况花了好多钱也没抢救过来,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等等。他的话虽然遮遮掩掩,但乔穆敏感地听出来弦外之音。十八岁的少年脸色发白,声音发颤:“舅舅,您……到底想说什么?”
明明已经猜出了几分,但他却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他还存着一线希望,希望是自己多心想错了。舅舅是妈妈一母同胞的弟弟,不比他和乔叶是隔层肚皮隔座山。舅舅一定不会冷酷无情到弃他妈妈的性命于不顾。
穆松重重叹口气,干脆开门见山:“乔穆呀,你妈这种情况很难救了,即使救活了也可能是植物人一个。与其花那么多钱到头来落个人财两空,不如放弃治疗算了。免得你妈她也受罪。”
“不——”
乔穆简直是在咆哮。他长到十八岁,还是头一回如此失控地咆哮。那一声撕心裂肺,尖锐无比地响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不要说走廊中的人纷纷侧目,甚至有几间病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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