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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当然不可能中听。所以秦昭昭也不去跟他争辩,任他怎么骂只默默听着。她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如果这样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她愿意让他骂,骂多久都行。
但林森吼完一通话后,就狠狠掼下手里那只小狗背包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他在铁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脚步急促慌乱得像猎人枪口下逃亡的小兽。
秦昭昭弯腰拾起那只小狗背包,看着那个越跑越远的白色身影,心中有深深的歉疚。她很明白自己刚才的话伤害了他,但她不后悔那番直言相告。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很伤人,却还是要说,因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含含糊糊地拖下去结果只会更糟。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的痛,她希望林森可以快点捱过去。
仿佛不知疲倦般,林森在铁路上拔足飞奔。双脚踏过一根又一根枕木,把它们抛在身后,眼前却还有无数根枕木,无休止地伸向远方……跑着跑着,他一个踉跄摔倒了,枕木与枕木之间的碎石一起承接住他踉跄倒地的身体。枕木的硬,碎石的尖锐棱角,隔着一层薄薄T恤烙在他身上,痛楚的感受,格外鲜明清晰。
——但心里的痛楚,更加鲜明清晰。他的整颗心仿佛像搁在粉碎机里,被不停地旋转着切割着,血肉模糊,伤痕累累。
像一个活死人般在铁路上趴了半晌后,他蓦地跳起来,胡乱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碎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铁路一旁潺潺流过的小河砸去,砸得平静的河面水花四溅。一边砸,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吼:“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秦昭昭……乔穆……你们他妈的统统去死……去死……”
仿佛一个被设置了程度的机器人,他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语。一把又一把碎石从他手里飞掷入河,无辜的小河默默充当着他渲泻痛苦与愤怒的渠道。
午后炽烈的阳光下,东郊铁路一带不见人影,唯有两道铁轨悠长安静地趴在田野间,任他怎么歇斯底里地发作也不会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就那样一直掷着碎石一直吼,直吼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为止。才再一次无力地跌坐下去。
一阵带着稻穗清香的微风拂过,两颊感觉格外的凉。他无意识地用手一拭,手背上潮湿一片……
这天晚上,秦昭昭趴在书桌上给林森写了一封信。信写得不长,却也让她反复思量斟词酌句地写了好久。
林森:
我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让你很难过,对不起,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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