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夏天,秦昭昭从长机子弟学校小学毕业了。 (1)(15 / 22)
的信有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谭晓燕完全失望后,再没有勇气写第二封信了。
“看来他已经不记得我了,算了吧。”
谭晓燕可以对远在南昌经年未见的郑毅算了,但秦昭昭却没办法对近在咫尺的乔穆算了。虽然没办法天天见到他,但琴音声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如透明情丝,将她一颗情窦初开的芳心层层缠绕。她在琴声中想念他,朝朝心上,暮暮眉头。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父母都出去干活了,秦昭昭独自在家写作业。写着写着,外面突然狂风暴雨。她赶紧出去收衣服,无意中扭头一看,围墙那边乔家阳台上晒的衣服没人收,已经快被狂风吹落了。
秦昭昭冒雨跑过去喊他们收衣服,可是怎么喊都没人应,显然家里没有人。她知道乔穆星期天是不会在家的,他要去学琴。看来乔厂长夫妇也出去了。而那几件衣服已经在狂风的肆虐下,挣脱了衣架,风雨中飘飘地落到楼下去了。
冒着大雨,绕着围墙跑上一大圈,秦昭昭跑进“中南海”把飘落在地的衣服全部先拣回家。衣服已经脏了,她重新把它们一一洗净。乔穆的那件白衬衫,虽然只是落在地上沾了些泥水,她却反复洗了三遍,洗得整件衣服雪白雪白。然后,她拿着衣服躲进房里。红着脸、跳着心、偷偷地把整件衬衫从领到襟、从袖到摆都全部吻遍了……
秦昭昭后来一直觉得这就是她的初吻。因为生平第一次,她用唇来表达自己的爱恋之情。虽然她献出双唇的对象只是一件衬衫,却是她所偷偷爱慕的少年要贴身穿着的衣裳。她留在雪白棉布上的无形吻印,终会印在他的肌肤上。他却永远不会知道,她曾这样间接地吻过他。
这个间接的吻,让十四岁少女秦昭昭觉得幸福无比的同时,又感得罪孽无比。这个年龄的女孩已经懵懂地明白了自己在爱,却又清楚地明白自己还不能爱。从老师家长的言行中,她知道小小年纪就谈恋爱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能在幸福和罪孽的矛盾感觉中煎熬着。像所有怀春心思的少女一样,心境总是忽明又忽暗,乍悲还乍喜。
捧着洗净的衣服去敲乔家的门时,秦昭昭的心慌得随时想扭头跑掉。而门一开,乔穆立在她面前时,她一瞬连呼吸都停住了。
乔穆一脸明显的惊讶:“秦昭昭,你有事吗?”
“没……没事,这是……你们家阳台上的衣服。下雨……风刮掉的,我替你们捡了……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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