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1)(14 / 22)
老大年纪大些,身子壮些,留在家里务劳更能帮得上忙。
爷爷的这个决定,让两个儿子的命运从此有了巨大差异。秦昭昭的爸爸体检合格后跟着部队离开了穷乡僻壤,当上几年兵复员回来分配在长城机械厂,成为一名国家工人,是吃公家粮的城里人了。而大伯至今还苦守着乡下的一亩三分地,年复一年地春耕秋收让他明显比弟弟苍老太多。他的几个儿女都只上完小学就辍学在家务农,个个全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秦昭昭在老家,听老家人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时,曾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妈妈:“妈妈,如果是大伯当了兵,那我就是大伯的女儿吧?”
秦妈妈好笑:“傻丫头,如果是大伯当了兵,那就不会有你了。”
没有她了?秦昭昭吓一跳,她可不想没有了,还好是爸爸当了兵,她是爸爸的女儿。在小山沟里,她还是很为自己是爸爸的女儿感到庆幸。可是在长机,只要看到乔穆,她就好希望乔厂长是她的爸爸,穆兰是她的妈妈。那样的话,学电子琴、穿漂亮衣服的人就可以是她了。
有一天早晨秦昭昭背着小书包去上学,路上又看见乔穆的妈妈骑车送他去城里上学。他的小手正在口袋里掏东西,掏出一样掉出一样,他也没有察觉。
自行车飞快地骑远了,秦昭昭好奇地跑上前,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一颗糖。这颗糖她以前从没见过,长机这个地方物质十分匮乏。厂商店里最便宜是棱角糖,不规则的白色棱形糖块,没有包装纸,一分钱一颗,含在嘴里是一股凉丝丝的甜味;好一点的是水果糖,用红黄蓝三种不同颜色的糖纸包着,吃起来有水果味道,要五分钱一颗;更高级的糖,是用透明玻璃纸包装的酥糖或滚了一层白芝麻的软糖。这个要卖到一毛钱一颗,也可以论斤买,一般是新人买去当喜糖,闹新房时用盘子盛出来以飨宾客。小孩子们如果逮到这种机会总是一抓一大把,吃完后糖纸都舍不得扔,爱惜地抚平夹在书页里收藏,谁的漂亮糖纸多谁就会很有面子。
除了这几种糖外,秦昭昭没吃过别的糖了。乔穆掉在草丛里这颗糖的包装纸好特别,不是水果糖那种俗艳的红黄蓝糖纸,也不是那种透明玻璃糖纸,一张很简洁的白色糖纸上,有一只乖乖趴着的小兔子。
糖纸上印着三个字,她认不全,只认识一个“大”字。把糖放到鼻子下闻一闻,好香的牛奶味道,剥开糖纸后,里面还有一层很薄很透明的纸,紧紧贴在糖身上。她试着撕撕不下来,又被奶香诱得不行了,干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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