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悠悠我思(6 / 18)
嘲:“本王何意,只怕先生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吧。”他起身,语带质问,“她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丝毫不知吗?”
唐隐右手握了腰间短笛,欲言又止。沈庭蛟步步紧逼:“世人皆道你长清,可是你敢说事到如今,你心中唯一记挂的只是殷碧梧,你敢说你没有对本王的王妃动过一丝情意吗?你悄悄挥霍着她的感情,面子上却严持师徒的情义,像你这种悖伦背德的无耻之徒,也敢号称君子?”
唐隐右手紧握碧落阶,骨节发白:“我没有!”
沈庭蛟走近一步,目光如刀:“没有?你真的不清楚她做了些什么吗?她杀了本王的贴身侍女,你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唐隐,你觉得曲流觞的死真的是意外吗?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十余年受尽殷家上下礼遇,却到底教了她些什么?”
唐隐微微后退,他极少与人争执,此时竟也无法反驳。那夜的梦境是他心中的魔障,他看不破。
沈庭蛟逼视他,目光中带了些许嘲讽:“你明知她已嫁做人妇,可瓜田李下,你有过半分避嫌之意吗?本王的贴身侍女就是因为撞破你二人奸情,你居然涎着脸告诉本王你和殷逐离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唐隐心中一惊,其实翠珠为什么死,他多少知道,这也是他这般气恼的原因。但事关殷逐离的名节,他不能含糊:“我同王妃什么也没做!你……”
沈庭蛟却不欲再言:“本王有眼睛,自己会看。你敢摸着良心告诉本王,本王的王妃从来没有爱过你?”明明只是为了刺激唐隐,他不知怎的,胸口竟真的有几分堵,“你敢说你心中对她从来就没有过半分臆想吗?”
唐隐说不出话,他不知道。只是睡梦中的脸已经重叠,他分不清是殷逐离还是殷碧梧。沈庭蛟目光锐利如刀,层层凌迟:“你口口声声地说报仇,可是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唐隐,她现在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王是真心地想要和她过一辈子。你既然一心恋慕殷碧梧,便不该夹杂在我和她之间,你的存在对如今的她而言,还有任何意义吗?”
沈庭蛟并不敢在归来居久待,如果让殷逐离发现,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但他有十成把握肯定同意不会说出去,他是个君子,君子方能欺之以方。
殷逐离在祠堂跪倒天亮,殷家七代巨贾,富贵的久了,祖宗也比别的人家多得多。她四岁丧母,这些牌位之上的人更是绝大多数都未曾见过,实在没什么感情。
不过她神色仍极为庄重:“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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