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8)
武田一干人等交代罢转回头,却见宗承仍旧满面霜寒,遂纷纷将目光投向何雄。
何雄跪伏在地,冷汗涔涔,噤若寒蝉。
他自进来就一直跪着,宗承没发话让他起来,他不敢动一下。他身上飞镖未取,直竖竖插着,伤口血流不止,右臂与一侧后背皆被血染红。已疼得麻木,但他根本不敢提一句治伤的事。
莫说让他起来,宗承自打现身开始,就没搭理过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仿佛全然当他不存在。
当众羞辱之意昭彰可见,但他一声不敢吭。
他忽觉舱内一静,抬头看去,发觉武田等人竟都望着他。
他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白,分辩道:“大人明鉴,此事不是我一人的主意,我也是被逼……”
武田平忠忽而打断他的话:“我看何样那伤得尽快处理一下,血都落地成摊了。”
话外音便是再不让他滚走,会脏了船舱。
宗承终于发话:“将他拖出去,然后把污渍清一清。”
众人忙忙应是。
何雄被人架着出去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敢问大人,小的是否能找人包扎伤口?”他不敢对上宗承的目光,只敢偷瞥他神色。
宗承只说让他出去,可没说他准去治伤。宗承虽为人低调,但积威甚重,一般被宗承亲自教训的部下,未得他允,都不敢擅自医治,这是规矩。
何雄等了半晌没等到宗承开言,心中七上八下,宗承不会就是想废掉他的手吧?
就在何雄预备再度跪下求他时,宗承冷淡的声音在舱内响起:“先止了血,别寒碜人。”
何雄如蒙大赦,连声谢恩,行了礼,忙不迭出了船舱。
等何雄出去,武田趁机道:“馆样也应当知晓何样的为人,冒您名号一事,我等才是迫于无奈。何样说他一直在您手底下做事,打出您的名号也不为过,我等以为此乃您默许之事,便也未曾细问,不知原来何样并未取得您的同意。”
藤原能胜也在一旁附和,为自己撇清。
宗承哂笑,满目嘲色。
他早料到会如此,各方互相推诿,果真是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武田等人见宗承根本不搭腔,暗暗互觑,低头噤声。
此番来国朝劫掠,他们都是得了各自背后的御馆大人暗地里授意的,之所以肯带上何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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