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掌控四镇(十八)(9 / 12)
财富。三十名门生,就是福荫子孙的三十处膏腴良田。
在波澜翻覆的长安官场,门生与座主的关系,就象考官崔沆取中门生崔瀣时人们所嘲笑的那样:“座主门生,沆瀣一气。”崔沆与崔瀣究竟是沆瀣一气,还是名字巧合,已经无从考证了。但座主、门生互为奥援,从中唐到晚清史不绝书。就是在科举制度消亡百年后的今天,也还影影绰绰,似隐还显。
同年登科的进士间也是党同伐异。贞元七年的进士皇甫镈、令狐楚和萧俛,还有贞元二十一年的进士牛僧孺、李宗闵、杨嗣复,都以同年的身份结成朋党,在各自时代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玉尺量才的科举制度推动了文职官僚内部派系的形成。
李曜忽然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再一次意气风发起来的李晔。在他这个穿越时空的后人看来,这大唐仿佛就是一个舞台。舞台上,帝王家的恩怨情仇高潮迭起;舞台下人头攒动。
那些自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士大夫们,竟然和他未曾穿越而来时一样,袖手旁观,充当一幕幕悲剧的冷漠看客。所谓的精英矜于门望,又一无所长。他们鄙薄善断繁剧的刀笔吏,自己对军谋、民政又一无所知;祖先的“礼法门风”被他们丢弃了;赖以炫世的家学也没有能传承下来。他们从祖先那里得到的,不过是一个高贵的姓氏和郡望。现在正在河东做李克用监军的张承业,就曾很不屑地问一个征引门户、骄矜作态的范阳卢家子弟:“公所能者何也?”
诚如《新唐书》所说,“当时士大夫以流品相尚,推名德者为之首”。除了所谓道德和名望,他们再说不出什么道德高调,不过是粉饰猥琐私欲的一张假面。精英的伪善性在这段颓唐的历史中,是如此突出。李纯的死亡、李宥的醉生梦死与生不如死……他们都视而不见。除了自己,他们什么也不关心。
士大夫们眼睛里只有长街夸官、曲江离宴、月灯打球、杏园探花和雁塔题名。进士科决定了一个人和一个家族在长安的地位。那才是他们关心的。那些铺张浮华到极致的仪式,不过是他们的自我感觉良好的表现。
在“鸟散落花人自醉”的长庆元年,李曜在心中对那次舞弊案抽丝剥茧,看到了党争和科举的关系,也看透了士大夫的本来面目。这些精英在同自己利益相关的制度设计与运作上拥有如此影响力,就滥用他们的种种优势,去损害位置较低的阶层而使自己获益。象段文昌、王播,也包括元稹一流的人物,起于寒门,依靠超一流的聪慧与后天努力,跻身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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