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 雪尽人去(2 / 14)
         
        
            
            未能忽略从那座寝宫之中走出来时的慌乱与迷茫,仿佛做了错事的那个人的确不是她而是自己一般,屈膝跪了下去。
    已为磨难与征战砥砺过的身躯颀长,面容也在风霜打磨下褪去青涩,变得硬朗。
    跪在那为露水沾湿的石板上,像是一尊雕像。
    然而谢危没有半分触动,只是将长棍掷在了地上,道:“她毕竟是皇后!传家训,圣人命,便是让你做出今日这些事来的吗?人言可畏,前朝不稳,你若真想害她死,只管继续。”
    燕临未回一字。
    谢危只向左右道:“打。军法三十棍,叫他自己受着!”
    言罢转身,拂袖便走。
    数十日前,周寅之的脑袋还被长铁钉钉在宫门上。
    此时上方的血迹都还未清洗干净。
    燕临长身而跪。
    左右则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才有人轻道一声“将军得罪”,继而抬手起刑,一时只闻得棍落之声,年轻的将军则攥紧了拳头,始终未发出半点声音。
    2)杀意
    案牍堆得高高的。
    谢危没有去翻一页。
    吕显来时,看见他手中持着一张弓,搭上箭,拉满了,在他脚跨入门时,修长的手指便一松,“嗖”地一声,雕翎箭离弦而去,竟深深射入了书架一方木格,震得上面摆着的书册都摇晃跌落。
    旁人不敢乱传,只担心掉脑袋,可吕显毕竟不同,已经听下面人来说了燕临受罚之事,再看谢危如此,便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快。
    话在心中转了一圈。
    他斟酌了片刻才出口:“世子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你虽是长兄,可今日罚他,难免生出罅隙。”
    谢危收了弓,望着那犹自震颤的箭羽,漠然道:“若非他姓燕,凭这份荒唐,今日我已杀了他。”
    3)回忆
    血洗半个朝廷,光谢危这个名字,便是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影。
    诸事繁多,每日都有人遭殃。
    燕临在宫内受罚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并未传开。他似乎也自知不妥,此后数十日再未踏足过坤宁宫。
    只是没料,前朝竟有个叫卫梁的傻子,千里迢迢赴京,口口声声说他们犯上谋逆,软禁皇后,要他们将人放出来,请皇后宣读沈玠遗诏,另立储君。
    朝野上下谁不骂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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