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夜半(1 / 5)
“子琰, 你这是何意?”赵泽雍脸色铁青, 难以置信,目光如炬问:“莫非那瓶药是你给他的?”
郭达艰难点头:“是。”
赵泽雍望向容佑棠, 又问:“那瓶药是子琰给你的?”
剧痛消褪后,容佑棠渐渐恢复镇定,奇异地顿感豁然开朗, 他见郭达已承认,无需再隐瞒,遂坦言:“殿下息怒, 其中必有内情,我相信郭公子有苦衷。”
请罪的郭达尴尬扭头,郑重承诺:“容哥儿, 这回是我对不住你,今后一定设法给你补偿!”
对方跪地, 容佑棠尽量往后侧退避,难免失望,尽量平和道:“郭公子不必介怀。”
“子琰,你实话实说,究竟哄他用了什么药?是否含毒?”赵泽雍回神后立即问。
“没毒!绝对没有!”郭达紧张强调,他仓促站起,三下五除二脱掉靴子、撸起裤管,露出自己淤青红肿的膝盖,展示给人看,手指着伤痕急切解释:“表哥请看!容哥儿,你瞧瞧,给你药之前,我试着跪地半个时辰后擦药,并无任何毒害后果,只是、只是疼一阵子,疼得厉害,约莫两刻钟即可不药而愈。”
“你简直胡闹!”赵泽雍严厉呵斥,“嘭”的举拳砸炕桌,震得笔墨纸砚抖动。
天呐……
容佑棠瞠目结舌,吃惊地凑近细看,确定那伤痕与自己相仿,他茫然困惑问:“您、您这是为何?”
“容哥儿,我没有害你的意思。”郭达愁眉苦脸,放下裤管穿上靴子,恳切解释:“我真没想害你,假如是毒药,无论老祖宗如何解释我也不会哄你用。”
“为什么?”赵泽雍眉头紧皱,难掩气愤受伤,万般不解问:“子琰,老夫人为什么对付他?你我在西北并肩拒敌十余年,过命的交情,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表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只别赶我走。”郭达手足无措,愧疚惶恐。
“子琰只是奉命,他强烈反对,不过被老夫人和我制服了。”定北侯先解释两句,继而恨铁不成钢,蓦然变了脸色,怒道:“糊涂东西,到如今还未反省,跪下!”
父命难违,郭达依言下跪,沮丧耷拉着脑袋。
“你以为事事顺从就是对殿下好吗?大错特错!”
定北侯疾言厉色,猛地起立,毫不留情面地训斥:“子琰,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了!当初送你进国子监,读书几天就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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