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凄凉身世(三)(2 / 7)
出八股取士,名为取士,实为牢笼天下英雄,令其循规蹈矩、永无革新之论。如此一来,朱氏天下方可代代相传,再无倾覆之患。”
乐之扬说道:“老子当完儿子当,皇位父子相传,自古就是如此。”
“自古如此,并非理所当然。”梁思禽严肃起来,“古有三代之治、禅让之德,中土山河万里,人民亿万,若无聪明睿智,决难从容统治。帝王世袭之过,在于难选贤能。朱元璋有治世之才,他的儿孙可是未必,又因长幼有序,无论贤愚,年长先得,久而久之,愚蠢暴虐者当国,聪明贤德者向隅,更有甚者,黄口小儿称帝、三尺童子登基,奸宦弄权、祸国殃民,自古以来,这一类事还少么?”
这一层道理乐之扬未曾想过,听到这儿,凛然道:“先生教训得是,可这半月珏与九科门人有何干系?”
“九科、八股大唱反调,朱元璋心知肚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他暗中部署周密,存心将我等一网打尽。临危之际,我识破阴谋,杀出京城,可惜走得匆忙,多数门人无法跟随。我离开之后,门人被杀,九科被废,不过当初授业之时,我也并非没有防范,不少门人均是暗中授业,遍布朝野,姓名不彰。朱元璋为了找出这些人,使出各种手段,明察暗访,鼓励告密,官吏转相牵扯,抓出了许多九科门人,可也冤枉了不少无辜。”梁思禽手指玉珏,“这一枚玉珏,就是九科门人的信物。”
“啊!”乐之扬冲口而出,“我义父也是九科门人?”
梁思禽点了点头,说道:“但这一枚玉珏不是他的。”
“什么?”乐之扬大感意外,望着梁思禽,隐隐感觉有些不祥。
梁思禽说道:“玉珏的玉心,我用‘周流石劲’裂石成纹,留下了门人姓名,若不细看,难以发现。”
乐之扬举起玉珏,对着夕阳观望,隐隐发现玉心里显出两个小字,细如蚊足,字迹飘逸,仔细分辨,似是“水沉”二字。
“水沉?”乐之扬诧然回头,“他是谁?”
梁思禽黯然道:“他是一名乐科弟子,本在朝廷乐坊供职,他暗中入我门墙,极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想我离京之后,他遭遇奸人,身份暴露,本人被杀,妻女充入官妓,更可怜的是,他那妻子已有身孕,流落烟花之地,受尽屈辱蹂躏。”
乐之扬心子狂跳,浑身发抖,脑子里一团乱麻:“水、水沉……水姑娘也姓水,他们,他们……”
梁思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