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2 / 3)
只是,因为她不是住在县城里,而是住在离县城有二十多公里远的地方,本来每日上午七点半就要去“上班”的,经过她要求,也改为每三日去一次,上午八点钟之前到,下午五点钟之后回家。中午有两个半小时是大家下班时间,她没法回到安都镇去吃饭、睡午觉,就在街上的小饭店去吃午饭,然后在艺术团排练厅里能睡得着觉,就睡一下,睡不着就不睡了。由于这样,在去县城的日子里,她就没法到铺头,他们的烧焊店便俨然成了光棍店,只有唐鲁立一个人在那儿守,一个人在那儿做,午饭也改由父母送了。
唐鲁立似乎应该为曾小丽感到高兴才对,因为像她那种相貌尤异、出众的年轻女子,不做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而她自己又愿意做,他哪有阻拦她的道理呢?但在他独自一个人做着事情或者不做事情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却又时常冒出一些隐忧:这世上存在太多诱惑了,到处都潜伏着危险,哪个男人、女人如果稍一不慎,就会落入人生的陷阱。特别是女人,像曾小丽那样年轻美丽的女人,除了可能会遇上男女共有的危险之外,还会另外存在一种特有的危险:成为的猎物。只要她一出到社会,一进入到男性人群中,就会有人对她虎视眈眈,并进而引诱她,占有她。如果她把守得住自己,洁身自好,风雨不动,别人可能无功而返;要是她把守不住自己,浅薄轻浮,随波逐流,别人就会有隙可乘。再加上她已经怀有身孕,带着重身子参加排练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
想到种种利害关系,唐鲁立便一日一日难以心安。
当着曾小丽的面,唐鲁立有时也探问她在艺术团里的事情。当他旁敲侧击,或者小心翼翼地问她时,她要么语焉不详,要么没心没绪,都不能给他很认真的回答。若他想寻根究底,她就会干脆不说,叫他更生疑窦。可他又不能太强迫她说,因为他俩的命运虽然串在一条藤儿上了,但互相之间却永远是独立的,各有各的一部分,谁也无法强求完全知道。由于懂得这一点,他便常常因有顾忌而隐讳不问,但她对他的态度却萦怀在他心中,叫他不能不难过地想:为什么像她那样深爱着他的人,也那么不愿把她在艺术团里的事情告诉给他呢?难道她在那儿真的有什么隐情?
曾小丽是一个颖慧的女子,有个性的女子,她想做的事情别人难阻止她,她不想做的事情别人也难强迫她。她在他面前没有心思多说艺术团的事情,也许有她的道理,毕竟她还不是艺术团的正式演员,在那儿还没有什么地位,是易感屈辱的,心情一不好,回到他身边来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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