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1)(17 / 24)
我:“跑!狗肉!跑!”
那个死共党以为我要发难。连忙向我瞄了一下。然后又犹豫不决地瞄回了狗肉,他瞄会狗肉瞄会我。忙得不可开交,看来打我他也许不会犹豫,打狗肉这种意料之外的生物倒还真有点犹豫。
我:“跑啊!狗肉!跑!”
狗肉转了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向着那个土岗挥着手,跳过那里,枪就打不到了:“跑!别跟着我啦!别再回来!”
狗肉伏低了,又纵了起来,最后它呜咽了一声,纵跳过那座土岗,然后它消失了。我再也见不到它了,可它一定能活下来地,它那么一只狗王。
于是我呆坐在车座上,满心清凉又满心凄凉,红脑壳的小雏儿把枪夹在腋下,顺便还提了提刚才跑松掉的裤子。我看着他向我走来,便摘掉了头上的钢盔放在座上,可别闹个一枪打不死脑袋里还存发子弹。
后来那家伙便站在车边看我和我的车,把自己的枪反背了,把我座上的枪也拿过去研究了一会,对枪他有点心不在焉,他好像对我更有兴趣。而我就一直盯着那张脸,在心里猜他的年龄……十七岁?十九岁?怕是又一个像我和四川佬一样少小从戎老大不回的家伙。
那雏儿开始狠巴巴地发问:“会开车吗?”
我哑然了一下,甚至看了看屁股下的车,好确定我不是坐在一头毛驴上。我很想回他一嘴,可发现回嘴的勇气都显得很空虚。
我:“……会。”
于是他上了车,“脱”,他说。
我:“什……什么?”
雏儿便很不耐烦:“脱。脱衣服的脱啊!”
我愣了一忽儿,开始茫茫然地去解我的扣子。他也在忙着脱他的土布棉袄。
脱,在我们的生命中是个特别的词。去缅甸让脱,我的团长叫我们脱,虞啸卿又让脱,连麦师傅都逼着我们脱了好除虫。每回都脱得柳暗花明,我也早脱得炉火纯青。
脱了外边的风衣,便是里边的制服,那小子一边脱自己棉袄,一边看我胸口那整整两排惊叹:“花里胡哨的,难怪总打败仗。”
我继续解我的制服扣子,我想顺便把裤子也脱了。他明显是没皮带,也省了他到我尸体上扒。脱了,我的尸体便好清静。
我:“都是打日本人拿的。”
雏儿表示着不信:“吹吹吹,我可没见过你们打鬼子。嗳,得得,别脱啦,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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