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1)(15 / 24)
我:“得啦得啦。清醒糊涂都不过是咱们在自以为是。”
死啦死啦:“去哪里?”
我:“饿啦。去吃虞师座赏的饭。去收容站。”
死啦死啦:“干什么要去收容站?”
我:“因为我们只有收容站。”
死啦死啦:“收什么?收的什么?”
我:“收我们磨成了针尖子的那点雄心。”
死啦死啦:“容什么?”
我:“容我们这些针尖子。谁也不服谁,永远针尖对麦芒。”
死啦死啦:“你为什么不服我?”
我:“因为你跟我一样糟糕,比我还糟糕……你有完没完?”
死啦死啦:“那你干什么又要容我?”
我:“……因为你比我还糟糕。跟我一样糟糕。因为你容下了我……还有,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死啦死啦:“烦为什么要了?”
我怪叫一声,扑了过去,形同自己找跤摔,他弯了下腰,让我冲在他肩上。然后把我抡在坟头子上。
死啦死啦:“打不过干什么还要打?”
我揉着我的腰。这一刻我觉得我被郝老头附了体,仅仅在腰的感觉上:“……聪明人干嘛要说蠢话?”
死啦死啦:“禅为什么要达?”
我爬起来在荒草间寻觅一件武器。我找到了一条树棍子:“等着啊,小太爷这就把你该得地给你。”
死啦死啦笑着:“如果把我该得的给我,我就只好在南天门上挖一辈子的坟墓。”
于是我便举起了树棍子挥舞:“我让你瞧瞧啥叫本来该有的样子!”
他呀呀地叫着逃跑,两只手臂张开了如飞鸟一样。我呼啸着在后边追杀。
我只知道事情现有的样子,搏命地时候已过,日子像是河流,什么也不须做,只要等着上流的那条船淌到你面前,好好地把它抓住——这叫苦尽甘来。虞啸卿是那条船,漂到我们从几千个死鬼中走出的十几个活人跟前。
张立宪偷偷地推门进来,并且忙于收拢那脸怔忡的神色,他总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这里的瞎子都知道他每天回来时有一多半的魂还在异地。
然后他便吓了一跳,因为所有人都坐在这屋里,看着我在一块板上拿煤灰刷刷地写。
余治忙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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