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1 / 20)
乎搜索不到日军。
日军再也没有进攻,实际上他们上次的进攻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条贪婪的蛇发现自己吞下了一头象,这头象很可能撕破它的肚皮冲出来,一个古老的故事。我们隔着一条江看着渐息的波澜。
南天门的日军联队现在开始学习我们,像土拔鼠一样往地下发展。死啦死啦说对面的山已经快被挖空了,并且他很荣幸地通知我们,竹内连山从军前就学的木土工程。我们无所谓,就算真有反攻之日也轮不到我们,虱子命不操这份心。”
我把望远镜调到最大倍率,仍然看不清南天门之顶永远在雾霭里的那棵巨树,那里一直在传来隆隆的爆炸声。
我:“他们好像要把那棵树炸倒。”
我是在跟死啦死啦说话,他坐在那,在这个临时的战地住处里,就着一张小桌子捣着饭盒里的杂粮饭,他的菜是盐水泡芭蕉根。
死啦死啦:“哪棵树?”
我:“那棵树。南天门顶的那棵神树。迷龙要死在下边的那棵鬼树。”
死啦死啦:“不是炸倒。飞机侦察说他们正把那棵树改成南天门最大的碉堡。”
我:“开飞机的瞎了眼啦。那棵树都半石化啦,炮弹上去也就啃个小坑。”
死啦死啦:“所以是碉堡嘛。碉堡碉堡,不是凉亭子。跟你说过竹内是学木土工程的。博士。”
我不再说话了,并且终于在望远镜里找到了设在那棵巨树上的一个炸点,在那样的爆炸下树只被炸下了一根旁枝,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一个碉堡。
然后我在半山腰上看见一条大狗,蹲在那,倨傲地看着我这个方向。它理应看不到我,但我觉得被它看到——这是比那棵巨树的改造更让我吃惊的事情。
我:“狗、狗肉?!”
死啦死啦:“嚷嚷嚷什么呀?你当我吃的是什么美味佳肴吗?”
我:“狗肉叛国啦?!”
死啦死啦:“扯蛋。”
我也正好看见狗肉跑到我们这防炮洞的门口,瞧了我们一眼,没发现什么它能有兴趣的事情,于是把一个过路的新兵扑倒在地上——那是它的娱乐。
我继续看南天门上那条和狗肉一模一样的狗。我有一种错乱的感觉。几天以后我才搞明白,竹内养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狗。不,我错了,死啦死啦从来不承认狗肉是他养的。处的。他贱兮兮地说。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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