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4)
         
        
            
            不用霍听澜制着他,他也挣不脱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比高烧时还没劲儿,思绪加倍混乱,视野中色彩的饱和度上升了,连覆盖着墙壁与地面的奶油色软包装都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奇谲的靡丽。
    之前腹部难以描摹的酸涩感也再次来袭。
    叶辞焦躁得不住回头,想瞧瞧脖子后面是怎么了,像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小笨猫。
    那当然看不见。
    于是他能向霍听澜求助。
    他再迟钝也察觉到这一系列变化的罪魁祸首是谁。
    可他只能向罪魁祸首求助。
    “霍叔叔……我究竟,怎,怎么了……”
    霍听澜沉默着,喉结滚动。
    原本望梅止渴,他也能口舌生津。
    偏偏叶辞在这个节骨眼上受到太多刺激,猝然进入了初次发热期……
    又偏偏不懂事地,一迭声地叫他。
    霍听澜灼灼地看着叶辞的后颈,眼神热得要把人烧穿。
    “霍叔叔,我不,不舒服……您抱,抱抱我就行,别,别干别的……行吗?”
    为了挣脱,叶辞扭得像一枝风中招摇的柳,拧出青汁般的薄汗,沁在额角。
    他无助地唤着他心目中的那位好好先生,结结巴巴地求饶,想唤醒霍听澜蛰伏的“良知”和理智,开弓没有回头箭,自踏进安全屋的一刹那起事情就已成定局,他却以为谁能饶了他。
    而那缠绵已久的高热,终于伴着这一声“霍叔叔”和那大脑擅自从片段中截取出的“抱抱我”,引燃了霍听澜体内易燃的一切。
    耳膜轰鸣,视野爆炸般雪亮,血流激荡,回神时,他的尖齿已刺破皮肤,楔入叶辞颈后腺体,注入了一小股信息素。
    馥郁的龙舌兰与甜蜜的香子兰混融,产生曼妙的化学反应,衍生出一种全新的化合物质,它散发出介乎于两种信息素间,却又与两者都不那么像的香气。
    这种象征着临时标记的衍生物能从根源上解决易感期问题。
    霍听澜深深呼吸,那熬刑般蚀骨的痛,五感超敏带来的海量芜杂信息,以及癫狂混乱的思绪,都在刹那间削减了一大截。
    新生般惬意。
    鼻尖扫过叶辞汗湿的发尾,霍听澜垂眸,力道轻柔地扳过叶辞埋在枕头里的脸。
    叶辞的面颊粉得像颗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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