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雪(3 / 4)
了摸,有些湿润,大约是流鼻血了。是啊,一切都毁了,家回不去了,朋友也不剩下了。
蒋云澹去孟府的时候是下午。
华滋叫茜云备了酒,正自斟自饮。天色有些暗沉,许是要下雪了。华滋披着皮袄,一只手拿着手炉,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茜云从外边跑进来,脸颊跟冻红的胭脂一般。
华滋没料到蒋云澹这么快就来了,叫碧云去带他进来。
茜云心里也紧张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爱过的人,或者爱而不得的人,都变成了假想敌。
华滋赶紧一连喝了两杯,不过是为了壮胆。
一时,门帘响动,华滋就知道到了。
蒋云澹真的又站在华滋面前。华滋心里暗暗想到,真是挺拔英姿。
华滋的变化挺大。从省城回来以后,华滋喜欢洋装简便,多数时候都穿洋装,头发也保持着卷发。穆夫人觉得这样打扮不伦不类,孟东倒是说好看。
华滋里面穿了一件高腰窄身的长裙,外面裹着白皮袄。卷发垂下来,耳后的头发在后脑了拿湖蓝的宝石发夹挽了一个小髻。
真的都不一样了。两个人突然都有些尴尬。
碧云正好端上茶来。酒壶还放在桌上,没有撤下去。
蒋云澹看了酒壶一眼,先开口了:“你还是这样有雅兴。”
华滋把那句好久不见生生吞了回去,改口说:“蒋公子,坐。”
蒋云澹心下一冷。
两人都半晌没有说话。
蒋云澹想了一想,先开了口,“错过你,肯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去。”
华滋只是一阵伤心,没有接话。
蒋云澹接着说:“若说我从未对你动过心,那是假的。我曾经一直以为将来会娶你。只是,碧云跟你不一样。于你而言,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对碧云而言,我就是她的一切。你能承担这失去,碧云却不能。”
听到这里,华滋忍不住一声冷笑:“你觉得对从八岁就开始的喜欢而言,这喜欢只是锦上添花?”
蒋云澹愣住了。
华滋接着说:“你以为我不说出来,心里就不会疼是吗?”
蒋云澹倒是从未想过华滋伤心欲绝的样子,似乎华滋与这样的词无法联系起来。
“此生,总归是我亏欠你。若你要恨,便恨我吧,是我提议带碧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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