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忆秦娥(四)(10 / 14)
官门们也只能在前殿候着,光看着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能瞧折子,想必是大灾过去了吧。”
王授文将折子递过去,也顺又问了一句:“月华门上有人跪没。”
余章京道:“您老神了啊。”
说着凑了王授文耳朵上去:“前日听说凶险,王爷们都来跪规矩了,今日一早,张得通传口谕,把王爷们都打发走了,但恭亲王被皇上明谕留下。这会儿还在呢。”
王授文点点头:“成,您去吧。”
程英看着余章京的背影,“他说什么。”
王授拍了拍袖口。
“说恭亲王在月华门跪规矩。”
程英想了想,不禁笑道“这怕和前朝那件事意思一样。”
王授文回头:“哪一件。”
“您老忘啦,陈贵妃得天花疫的那次,十二爷没哭出声,也是在月华门,先帝爷罚他跪了一日。后来,还是咱们五爷扶着他去灵前跟先帝爷认得错。”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
不刻意想,这两件事大不一样,仔细一想又有点联系。一样都是在人前狠狠剥皇家子弟的大体面。这是皇帝对自家人表达态度的方式。
当年先帝爷也许觉得十二忒不顾亲情。
如今的皇帝呢,也许是觉得恭亲王太顾念亲情了。
“走,不耽搁,去南书房。”
程英跟上去道:“你将才也该顺问一声你家那丫头。”
“问不得,问不得……”
王授文对皇帝的了解,或许比皇帝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
这也是皇帝愿意引他为议政内臣的原因。
他的女儿吧,像他,也不像他。像的地方在于他们对于皇帝心绪的敏感。不像的地方在于,王授文自知自己有这样本事,且内化为他与这个人间帝王的相处之道。该问的问,该说的说,不该问不该说的全部烂掉。这是其一。
其二,平时代皇帝草诏拟旨时,无论皇帝说得多么凌乱,甚至偶尔因为情绪词不达意,他都能轻而易举地抓住重点。满文也好,汉文也好,一通写出来,就是皇帝想说的话。
而王疏月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敏感。
换句话说,她没有刻意去猜,刻意去抿皇帝的心思,她感受到是混沌情绪,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好像都有。嗯,喜和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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