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吕氏新政 (1)(6 / 22)
来?该侬做事了。”
嬴异人略一思忖,又凑在华阳后耳边低语了几句,见华阳后神色缓和地点了头,便回身哽咽着道:“父王新丧,我心苦不堪言,料理国事力不从心。今命太子傅吕不韦以顾命大臣之身,与纲成君蔡泽共领相权,处置一应国事,急难处报母后定夺可也。其余非当务之急者,父王丧葬后朝会议决。”
“臣吕不韦奉诏。”吕不韦肃然一躬,回身径直走到老长史桓砾面前一拱手,“敢问老长史:今夜发出几卷诏书?秦王病情知会了那几位大臣?”
“回禀顾命,”老长史桓砾肃然拱手,“夜来发出国事诏书六卷,皆是各郡县夏忙督农事;秦王病情除太子傅外,尚未知会任何大臣;下官禀明太子,加厚了章台守护。”
吕不韦一点头高声道:“在场吏员人等:今夜秦王不期而薨,秦国正在危难之期!首要急务,便在宫廷稳定。吕不韦受秦王顾命与新君特诏,临机发令如下:长史桓砾总领王宫事务,给事中 与老内侍总管襄助;谒者即行飞车回都,密召内史胜来章台,护持王驾一行回咸阳;目下先行妥善冰藏先王尸身,一应发丧事宜,待回咸阳定夺;当此非常之时,任何人擅自走漏消息,立斩无赦!”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那句古老的誓言骤然回荡在深夜的城堡。
吕不韦发令完毕,各方立即开始分头忙碌起来。吕不韦却对桓砾低声耳语两句,便过去将华阳后与新君嬴异人请到了章台的秘密书房。华阳后一脸不悦道:“侬已是顾命大臣连连发令,如此神秘兮兮,毋晓得多此一举了!”吕不韦却是浑然无觉,只一拱手道:“臣启太后秦王:目下有急务须得秦王诏书方能处置,非臣不敢担承。”嬴异人目光一闪却抹着泪水道:“我方才已经言明,服丧期间不问国事。先生与太后商议便了,我去守护先王。”说罢举步便走。“秦王且慢!”吕不韦肃然一躬,“王执公器,服丧不拘常礼,自古皆然。丧期之中,王虽不亲理国事,然大事不可不预闻也。当年宣太后主政之时,非但每事邀昭襄王共议,且必要昭襄王先出决断。太后母仪朝野,其心原不在摄政,而在锤炼昭襄王也。臣以为华阳后德非寻常,必不会以服丧之由拒秦王预闻重大国事。”华阳后被吕不韦点破心事,亦清楚听出吕不韦劝戒中隐含的强硬,一心不悦竟不得不做大度,便对嬴异人一挥手道:“晓得侬只与母亲生分,要侬走了么?回来回来,听了还要说,晓得了?”回头便道,“先生便说,甚事要诏书?”吕不韦正色道:“蒙骜三十万大军即将出关,须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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