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5)
三天后,终于赶到了通绝岭。
盛夏时节,我身上却裹着一件连帽黑披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路上的行人都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
这样格格不入的装扮的确惹眼,但是没办法,我坚信如果我把披风脱下,这些人就不只是奇怪地看着我了,而是直接休克倒地,口吐白沫,侥幸没昏死过去的几个也会惊叫着四散逃走,顺便将手里的东西砸到我脸上。
通绝岭脚下是一处驿站,想要过山的商队和旅人都在这里歇脚,因此有很多商贩云集:卖豆腐花的,开包子铺的,还有摆凉茶摊的,各式各样的小店生意红火,人们在店铺的凉棚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好不热闹。
我风尘仆仆地赶到驿站附近,怨念地看了眼那些手拿包子,嘬着冰米酒撕着牛肉的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从包裹里掏出一块不大新鲜的干粮,躲到没人的树荫处,蹲下来狼吞虎咽。
都怪那只死猫,早不掉毛晚不掉毛,偏偏在我面前掉!
我第一千零一次诅咒那只坏我好事的猫,还有那个撞到我的人。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匆忙间随便捡来一根毛发就放到换溶液里?若不是他,我怎么会顶着个半人不猫的毛茸茸大脑袋,如过街老鼠般被人扔着臭鸡蛋烂番茄东躲西藏跑了三天三夜?
哎,这以貌取人的肤浅世界啊!
因为没有人愿意做我的生意,我这三天就没吃到过一顿饱饭,就连手上这两个馒头还是我趁老板不注意时偷偷顺来的。
我时常怀疑,我真的是一只神兽吗?怎么感觉这么窝囊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喝下的换溶液剂量不多,估计药效也就只有四五天的光景,想必这悲催的日子不会持续得太久。
我一边恶狠狠地啃着馒头,一边抬头打量不远处的通绝岭,果然山如其名,绵延起伏的峻岭无边无垠,横亘于眼前,真如天降绝壁,割断了通往王都的一切道路。这天然的屏障如此完美地保护着王都以南的城池,也难怪当权者高枕无忧,王室的军队多年没有扩充发展。
匆匆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正拿出水袋准备喝水,突然看到不远处几个官兵押着一行囚犯走来。
烈日炎炎,灰暗干涸的泥土路被炙烤得像滚烫的铁锅,丝丝冒着热气,那些衣衫褴褛的囚徒却都赤着脚,艰难而缓慢地行走。尖利的砂石将他们的脚掌磨出血泡,化脓,结痂,干裂的嘴唇看不出血色,面色枯黄脸颊凹陷,一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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