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1 / 7)
握住刀柄,绣春刀出鞘半寸。
“侯爷当真不知?一处起火点恰在侯府后厢。卑职亲自带人查验,确凿无误。”
“本侯早离侯府,起火与否同本侯何干?”张鹤龄恶狠狠道,“本侯反倒要问问,侯府乃先皇所赐,如今被烧,京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厂卫探子,都是木头桩子,酒囊饭袋,没半点用处!”
一句话,将锦衣卫和东厂都骂了进去。
高凤翔瞪眼,顾卿蹙眉。
两人不是没手段,然张鹤龄虽然失势,侯爵的封号仍在。问话可以,暗地里给他苦头吃也没问题,明目张胆的用刑绝对不成。
北镇抚司和东厂早被言官紧盯,正为锋芒所向。消息传出去,几乎是主动送上把柄,必将厂卫推到风口浪尖,引来百官鞭挞。
满朝文官的确不满张氏兄弟,甚至多存厌恶。但能一举扳倒厂卫,这二人必会被摆到“苦主”的位置上,引来同情之声。
届时,事情恐难以收场。
见两人迟疑,张鹤龄更显嚣张,青皮无赖一般,滚在地上破口大骂。
不只守在木屋周围的缇骑番子,马车中的张延龄都听得一清二楚。
离京这些时日,张鹤龄怨气满腹,逮住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必要发泄出来。
拿准天家还要面子,天子年幼,必不愿背负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名声,张鹤龄愈发肆无忌惮。到底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难得聪明一回,当真不好下结论。
然而,话要问,事情更要办。任由他骂下去,总不是办法。
见高凤翔和顾卿不出声,杨瓒上前一步,看着仍在大骂的张鹤龄,温雅笑道:“侯爷骂了这些时候,喉咙可干?下官为侯爷倒杯茶,侯爷润润嗓子再继续,如何?”
话落,杨瓒当真走到桌旁,倒出半盏冷茶,递到张鹤龄面前。
“若是还不解气,下官令人将马车的车厢拆掉,侯爷坐在车板上,四面通风,自可一路走一路骂,骂个痛快。”
“你……”
“若还不行,下官略通鲁班之艺,可制扩音之物助侯爷扬声。再令卫军沿途敲锣,召集山野乡民于路边围观,助侯爷扬名。未知侯爷意下如何?”
“你、你敢!”
在三人面前撒泼无赖,张鹤龄不在乎。但让乡野小民看到,他实在丢不起面子。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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