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妒汹汹(下)(2 / 3)
更甚于三年前的百倍。
身上全是涔涔的汗水,心却已坠落到寒窟之底。
终于缓缓地离开那依旧眷恋的温淡身躯,颓然歪倒在她侧畔的枕上,疲惫地阂拢双眸,抬手轻揉着纠结的眉心。
整整五十一个日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王爷?心头苦笑,他觉得自己还不如蜂巢里的那些男娼,至少,他们还有权择客而侍,可是他呢?无论多么厌倦多么不愿却始终要保持那份缱绻缠绵,即使是床第之欢,也要声情并茂,温柔和激情相得益彰。
多少次,只有悄悄地唤着她的名,才能勉强蒙混过那每一个如上刑场的漫漫长夜。
多少次,他温存体贴地面对着另一个女子时,在心头暗暗发誓,将来要以十倍的柔情补偿她。
可是,当他真的拥她在榻,却竟是如此的情形。
伤了她,更伤了自己。
身边的人似是艰难地坐起身,隔着床榻他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心痛绝,却始终不敢启眸。
静静地听着她披衣起身,艰难地走下楼梯。
轻唤中,有开门的微响。
转瞬,传来谁的抽泣声,那个温淡的嗓音似在轻轻地安慰着什么。
哽咽的人儿诺诺地应着,出去不久,再次返回,楼下便传来断续的水声。
心如刀割一般:如此厌恨了么?竟连身上的气息也不愿让它多滞留片刻?
“刘珩,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你占了她的身子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自嘲地一笑:刘羽,真的被你说对了。
一直到水声消失,他才缓缓披衣起身——东方微白,他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王府。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楼,蕊儿眼圈红肿正将一碗汤药递与杨柳风,看见刘珩下来无声地一礼便退出门外。
杨柳风端着药,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已将药碗送到唇边,慢慢地喝下去。
刘珩知道那是青楼女子被恩幸之后喝下去用来避免怀孕的凉药,他也知道她就是故意喝给他看的,他更知道她想让他明白,在她的眼里他已经和一个普通的嫖*客没有任何区别。
这才是那温淡外表下隐藏着的傲烈。
一切都退回了三年前,不,应该说比三年前更疏离。
她缓缓放下药碗,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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