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凄凄(上)(2 / 4)
诚倒要请教这‘承露’二字意作何解?”
垂眸片刻方才低声道:“承泽雨露。”
又一步的趋近已是呼吸可闻,毫不掩饰欲念的双眸牢牢攫取温静无波的春水,嗓音略带粗嘎地道:“风儿可知照诚因何要选在此地相会?”
悄然退后半步,垂睫道:“沈公子高意,风儿岂敢妄度。”
伸臂环上纤腰不容她再避,深浓地笑道:“照诚是想提醒风儿,如今到了该当雨露均沾的时候,姑娘你岂可再厚此薄彼。”
滚烫的怀涌动着浓稠的欲望,推拒不得,只好略略偏首道:“风儿不过是区区一名官妓,何劳公子如此费心。”
沈照诚渐渐收拢手臂缩短与温润娇躯之间的距离,夏裳轻薄,紧紧的熨贴能够清楚地令她感觉到他蠢蠢的欲火:“风儿何须自哀,宁王虽贪新厌旧,寡情薄意,照诚却是情深意长,时刻不曾相忘。”
语声越发低沉,火热的气息已慢慢逼近。
杨柳风转眸微笑道:“宁王浪子回头,自大婚以来再不涉足花街柳巷,爱惜娇妻珍重家声,公子又何当不欣然效仿?”
沈照诚哂然一笑道:“效仿?”忽然别有深意地道:“风儿说得极是,照诚这不就是在效法宁王一亲芳泽么?”双唇已缓缓凑近朱唇。
杨柳风清冷地别过头道:“风儿听说沈夫人温柔贤惠风韵清雅。”
沈照诚微一怔,随即抬手攫取玲珑的下颌,强迫她转首直视,眸中略带痴迷地道:“怎及风儿才情幽趣善解人意?”
深重的呼吸已微促,双唇带着炽热胁迫而下……正在将及未及之时,却忽然被一只酒盏挡住去路。
杨柳风双手奉盏,笑容不瘟不火,神情不卑不亢,淡淡地道:“公子谬赞,风儿不敢愧受,但以薄酒相谢。”
沈照诚轻哼一声仍欲越过酒杯强欺檀唇,却在僵持推拒之间酒盅一晃洒湿了前襟。
“你!”他不禁气急。
只这一瞬间的分神,杨柳风已轻盈地滑脱他的禁锢,执杯深礼道:“风儿唐突,竟忘了满则易亏的道理,还请沈公子酌情宽宥。”
恭谨有致一语双关,既是警告又带威胁。
沈照诚盯着她深屈的姿影半晌,方才语声阴寒地道:“果然不愧是宁王调教出来的人,能得他三年眷宠绝非侥幸。”沉沉地踱步到她身前,俯身微带狠意地道:“不过你要明白,宁王如今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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