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要的,我都成全(18 (4)(21 / 24)
,手抖得再也握不住电话。
她坐到地上,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不,没有。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母亲,似乎母亲就应该永远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地裂开来,母亲也会在那里。
她怎么会变成一个没有母亲的人?
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香港那边。接起来,是继父儿子那冷静克制的声音,他让苏扬不要急,不要难过,他会即刻赶到上海处理这件事。
这个比苏扬大十多岁的无血缘关系的兄弟几乎是个陌生人,他不是她的亲人,他给不了她安慰,她现在只想见到母亲,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母亲在哪里?
不,不会的,一定还是搞错了,一定是个玩笑。她要给旅行社打电话,给大使馆打电话,肯定是弄错了。她抹去泪水,强撑着站起,想去翻找旅行社的电话。她刚站起来,还未立稳,就感到眼前发黑,瞬时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苏扬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保姆在身边万分焦急地说道:“小姐,你可醒了,我不敢动你,我刚打了急救电话。”
苏扬头脑昏沉,只感觉身下异样,裤子湿了一片。
保姆又说:“我听到声音跑过来,见你已经倒在地上,好像……好像是羊水破了。”
苏扬什么都说不出来,无法抑制地哭起来。她依然可以感觉到胎动,孩子应该还是好好的。可是还不足32周,此时羊水破了有多危险不言而喻。
救护车很快赶到,苏扬被送到医院。匆匆办了手续,即刻入院。
医生一直吩咐苏扬一定要平躺,不能动,一定不能再哭了,要尽量减少消耗体力。
苏扬试图停止哭泣。可越是压抑,越是感到胸腔疼痛,难以抑制悲伤。不能这样,不能失去孩子。羊水还在缓慢流出,孩子的活动程度有时加剧,有时似乎又减轻。他是在挣扎啊,苏扬痛心地想着。腹中不足八月的孩儿是她唯一的亲人了,现在哪怕是天崩地裂,她也要付出全部力量,甚至牺牲性命,来保全孩子平安。
入夜了。待产室里七八个孕妇或安静入睡,或抓着床沿轻声呻吟,忍耐疼痛。就在这吵闹的背景声中,苏扬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后她见到了母亲,就在这个医院,就在这个待产室。母亲穿的还是离家时的那身衣服,似乎是一下飞机就赶来了。
苏扬又是感动,又是释然,热热的眼泪流淌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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