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洛阳(10 / 14)
惊,因为上官曾告诉我:天寰为东方时,匿名买下洛阳的司马旧宅,里面有百年的名花,还有一位哑巴老头儿看守。这老头居然不是哑巴。他的身形枯瘦,眼眸浑浊,毫不起眼,难道身负绝艺?
我默默无语,跟着天寰脱了鞋子。他拉着我,穿越铺垫着竹席的走廊。淡翠月色笼罩在廊上,分外清凉。这屋子里静极了,好像有个沉睡的佳人,我们的脚步,呼吸,都会唐突了她。
天寰撩开罗幕,回栏下方,一朵白牡丹跃入眼帘。
花盘明艳,玉白清纯,月光之心,春风沉醉,天地一滞。
这好像是一个美丽的幻想,不经意间,打动人心,百年光阴,人生璀璨,都在花旁。
而它是那样的安然,此花幽独,傲绝尘世。
我赞叹道:“真美。”
天寰松开我的手,走到花旁,温柔道:“三年不见你,但好像过了一辈子。”
那花枝叶微微摇动,好像能解他语。天寰俯身望着它,脉脉含情,他皎洁的面容与白牡丹相得益彰,我笑道:“呦,这三年别是因为我,你才不能来吧。罪过,跟我在一起,三年就等于一辈子。”
天寰眸子滑动,对花露出笑涡:“说什么呢?我们听不懂。”
两个人的宫。但这里不是宫,花也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我好没来由的妒嫉。
我说:“奇怪,这株是江南的花种,名叫凤丹,不知为何流落北方百年。”
我安静的盘腿坐在廊下。老朱送来酒案,我说:“费心。”他躬身退去。
好久,天寰才坐到我的对面来笑道:“对不起,我光顾看花了,冷落了你。但这花曾陪伴我度过不少最寂寞痛苦的日子,所以我不知不觉就有爱。花只是花,纵然你再加爱护,它只是随着花期开放,不卑不亢,亦无算计。你这代风烟消散,它依然有绝世之姿。我爱的就是此花淡漠。”
我想起他好几次说我像这朵白牡丹,不禁脸颊发烧,偷偷瞥牡丹,自愧不如。我非但没有那般惊世骇俗的姿容,而且我不能时刻不衡量利害。要是我行我素,从不让步,怎么能如此惬意坐在月下,赏花对酒?我望着天寰,他以手轻抚我头发,帮我把碎发拢到脑后:“怎么了?”
“没什么。”我否认:“天寰,老朱觉得我和谁比较像?”
天寰喝了数杯:“老朱原来是南朝人,二十多年前,遭遇冤案才到北方避难的。我只随着父皇,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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