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4 / 6)
!”
“殿下,既然您如此喜欢,就把这个箜篌歌伎,作为岁末礼物,送与王爷您了!”卢宗道哈哈大笑着说。
“使不得!使不得!”我连忙摇手。
忧心的恶魔,天天困扰我。国事江河日下,谁还有心思在府中赏乐听歌。
四十 惊涛舟已漏(4)
酒意已经有七八分的卢宗道把脸一沉,忽然不乐。他拔出佩刀,三两步走近歌伎,挥刀就把那个价值连城的竖箜篌从中砍为两段。然后,他恶狠狠地说:
“王爷如果不赏脸收下这个歌伎,那么,既然您喜欢她的素手,我就把她一双手砍下,送与王爷!”
这个自称任侠尚义的文士,翻脸后,完全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歌伎面如死灰,兀自跪在当地战抖。
“卢使君,您不是燕太子丹,我不是荆轲,何必做如此之举!”我冷冷回话。
如此小人,倚恃朝中韩长鸾、穆提婆在后撑腰,竟然敢对我这个宗室王爷如此无礼。
卢宗道身子摇了摇。他嘿嘿一笑。“广宁王,你好忍心,莫非想仿效东晋的大将军王敦④?既然如此,我就把歌伎的手卸给你看!”说着话,他举刀砍落。
我心惊肉跳!
当啷一声,白光一闪。座上忽然有人跃起,以刀挡击,弹开了卢宗道的手中刀。
原来,出手之人,乃席上坐着的领军大将军尉相愿。
他哈哈大笑。“王爷,卢使君如此盛情,奈何不受!”
……我累了,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样。我的胸部发闷,头上发烧。
送走了卢宗道这个瘟神,我怏怏地半躺在坐床上,恨气满胸。
如今的这种生活,说穿了,更多的就是恐惧。如果延搁下去,肯定就是真正的死亡。我们北齐羸弱的躯体,其实不值得我去眷恋。但是,作为宗室,抵抗社稷、国家的死亡,是我长期的、绝望的职责。
焦虑的恐惧,噬咬着我的心。
恹恹之余,我有气无力地问那个一直抖成一团的歌伎:“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哪里?”
“……冯妙怜,我是南朝人,我父亲十多年前被掳至北齐……我一直跟随我姨母长大,在建康过活。最近,姨母病死,我为亲戚所卖……”
电光石火般,我悚然一惊!
这个冯妙怜,不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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