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9)
城危在旦夕,一旦城破,加官晋爵殊无意义。此话虽说并不算错,目前玉渊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但他与
其他将领相比,似乎对宣军的实力过于了解,亦过于畏惧。”
“反常必妖,这个奚尧便需多加留意。”子娆轻轻抬手击掌,门外悄然出现二人,跪地道:“漠北分舵易天,赤野分舵萧言听从公主吩咐。”
叔孙亦借着月光凝目打量,只见面前一人是个发须半白身材矮胖的老者,手执一柄折扇,头上却戴了顶裘皮暖帽,乍一看倒像是行走北域的普通商贾,而他身旁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黑衣别无长物,连兵刃也不曾带得在身,唇角始终挂着丝微笑,看去颇是讨人喜欢。但叔孙亦却知道,此二人正是当年曾助宣王夺位,掌控北域情报的冥衣楼漠北、赤野两大分舵舵主,尤其那年轻人家世不俗,成名甚早,冥衣楼分舵舵主之中倒是数他名头最响。
月影子照门而入,散开一地幽光,子娆起身向外走去,直到月光边缘驻足,魅颜轻侧,“你们在城中安排人手,仔细看着那副将奚尧,留心他一举一动,莫要打草惊蛇。”
那萧言抬头笑道:“这等事情,交给属下一人便可,易老便莫与我争功了。”说着身影瞬闪,便已领命而去。
次日天色未亮,冥衣楼果然截获一只赤鸢,利爪之上赫然绑着一支细长的金筒,内中装有密信,但所书内容却极其古怪,无人识得一字。叔孙亦看过之后道:“这该是宣军所用的阴文,若不得其法便不能读出上面传递的消息,亦算不得通敌的证据。”
但凡军中机密传递,为防被敌人截获,往往采用特殊约定的字符或标记,唯有己方将领方明白含义,有的甚至每军每部各不相同,如此即便落于敌手,亦不虞泄露军机,所以叔孙亦纵然足智多谋,却也无法破解密信。子娆冷冷道:“无需证据,只要他人在玉渊,冥衣楼自有无数种法子让他吐出实情。”
那赤鸢不知为何蹲在萧言肩头乖乖不动,这时被子娆目光一扫,忽然惊得振翼欲飞,却有一道黑影倏地自萧言肩头窜出,赤鸢哀叫一声俯身落下,萧言侧头道:“再不老实,少爷将你这扁毛畜牲拔光了毛下酒。”叔孙亦仔细看去,只见一条黑色细鞭已将鹰爪牢牢缚住,想必是他以内力灌入鞭梢,让这猛禽吃了不小的苦头。萧言并不理会那赤鸢,对子娆道,“属下已经查过,这奚尧与赤焰军隐字营上将白信原属同门,当初投效军中,凭借几次战功升至副将,这么多年竟无人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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