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7 / 8)
道莫要发怒,要嫁的是小含夕,又不是你,何必吹胡子瞪眼?话说回来,含夕与东帝的婚约不是早已定过了吗,这时候你要反悔,恐怕不太好吧。”
樵枯道长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可嫁,今日却不行!”
天游子有意要将气氛缓和,奇道:“你这老道真是越活越不济,如今翻脸竟像翻书一样,婚约大事岂能这般儿戏?何况含夕那小丫头的心思连我都知道,你这师父难道是睁眼瞎子不成?”
樵枯道长待要反驳,突然仲晏子将手一抬,阻了他话头,阴沉开口:“子昊,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但若你算计到且兰身上,便莫要怪我不客气了。”他这话说得极慢,语气亦是异常森然,就连身边两个老友,听着都不由心生寒意,且兰眸中难掩震动,忍不住叫道:“师父,您……您何出此言!”
仲晏子面沉如水,并不答她的话,风中只闻数声低咳,子昊脸上波澜不惊的笑容亦如平湖雪落,隐隐透出一丝清寒。
看着情形,天游子只怕他们一言不合再动起手来,顾不得与樵枯道长斗嘴,急忙从中斡旋:“老酸儒你别这般霸道,虽说这儿女婚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全不顾且兰丫头的意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仲晏子目视且兰,声音冷若冰霜:“丫头,你若非要答应此事,我便宁肯亲手杀了你,也不会让你一错再错。”
如此说法,明摆着还是一意反对,天游子暗中叹气,且兰心头不禁一寒。
自她拜仲晏子为师以来,仲晏子虽对她非常严厉,始终不苟言笑,但却从来没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过话,这感觉竟令她自心底生出莫名的惧意,指尖一收,紧紧扣向掌心,便在这时,子昊突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一种温冷而柔和的触觉,瞬间包围了冰凉的心神,仿若春风轻拂水面,激起一丛涟漪后沉静的安然。
她听到他清淡如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朕知道王叔对朕有些误会,这样当众逼问且兰只是令她左右为难罢了,王叔与两位前辈今天既然来了,不如便到大帐一叙,若是过后王叔仍旧反对此事,朕亦会重新考虑。”
仲晏子盯视他片刻,道:“也好,事情总要解决,话不如一次讲清楚。”
子昊翩然而笑,抬手道:“王叔请。”
仲晏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天游子与樵枯道长亦是随后前行。这时始终未敢插话的商容等人方觉松了口气,且兰转身抬头,子昊对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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