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 / 7)
人的娇躯上下打量,显然对她的美色十分垂涎。
召玉只觉那目光似能穿透自己的衣衫,浑身上下都像被一只猥亵的手摸过,不由怒道:“大胆!”
“召玉,”皇非忽然淡淡道,“你先退下。”
召玉不敢违命,狠狠瞪了歧师一眼,方才转身退了出去。皇非冷睨歧师:“我的禁令看来你是忘了,不在你那鬼宅老老实实待着,竟敢私入楚都。”
一眼扫去,目光几如泰山之重,沉沉压顶而来,歧师脸色微变,“嗖”地起身便向后飞退。皇非始终卓然静立,无形中却有股强大的气势紧紧摄住他身形,仿若怒海惊涛四面逼至,歧师在半空中几度变换方位,但仍无法摆脱这可怕的威胁,屋内一排明灯随他后退之势发出“噗噗”劲响,相继闪灭。歧师终被迫到墙壁之前,大声叫道:“且慢!”
皇非眼梢微扬,目光罩定歧师,暂时未动手取他性命。这丧心病狂的巫族恶人似乎对他有些忌惮,眼中虽露凶光,却解释道:“我来楚都也是因君上之命,有件事情必得问一问才好。”
皇非道:“我只记得曾说过,你若敢踏入楚都一步我必取你性命,却不记得何时命你来此了。”
歧师盘膝坐在黑暗之中,面目阴暗难辨:“三天前我已替那人诊过脉,敢问君上心意如何,是要医死,还是医活?”
皇非眉峰一动,歧师森然再道:“倘若医活,便要君上助我寻些活人来试药,纵然医死,怎么也要和君上打个招呼吧。”他自然不会说出东帝险些拆了巫府鬼宅,逼得他不得不入楚都求人就医这种丢脸的事,只是想起来心中暗恨不已,语气中更带出几分狰狞。
皇非道:“据我所知他的情况并不乐观,是生是死,你就这么有把握?”
歧师自暗处抬眼:“哼,区区巫族药毒,有什么稀奇?只不过看让他活三天、三个月,还是三年罢了。”
皇非踱步斟酌,听了这话目光微侧,落在旁边金案之上。此时屋内灯火尽暗,唯有他身侧月光斜洒长案,如一泊清水幽柔展流,照见案上优美的画卷。那画中女子似是轻拂衣袂飘然而下,妖娆冷魅的风姿,仿若流波深处清莲绝尘,带着令人屏息之美。如此传神的笔致,可见这女子的风情神韵在作画之人心中是如何清晰,歧师顺着皇非的眼神一眼窥见,不禁阴笑道:“呵呵,想不到君上对这丫头有些意思,可需我用点儿特殊的药物,好令君上方便行事?”
皇非侧身,眼风淡淡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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