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月二十五日 (2)(20 / 20)
纸。接着你无疑地会提醒她,你会说:‘小心,别在中途滑跤。’然后,谁知道呢,说不定她就不会跌跤了。”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你认为我有罪?”
“啊哈。”警官覆述了一遍。他喝下四分之三杯的威士忌。“这问题并非冲着一个不学无术的警察而来,而是一个知识份子,就像你这样的人。这是个攸关良心的问题。”
他以严肃的口吻对安德森插科打浑,而安德森则以谨慎的诙谐态度回应之。
“所以你不会逮捕我?”
“逮捕你?”
“即使我自承过错,招供有罪。”安德森故作绝望地捶胸顿足。“你打算怎么做?假设我是这么说的——纯粹只是假设!”
他那惹人厌的性格又复苏了。安德森装模作样地横过房间去把一幅画扶正。
“你打算怎么做?”警官整个人突然泄了气,快活的神情荡然无存。挤皱在狮头鼻旁的法令纹变得特别显眼,松弛的双唇也坚定地紧闭起来。
“你不自己认罪,我们是奈何不了你的。”
他站起身来,匆匆将圆顶礼帽往秃脑袋上一戴。此情此景犹如剧终幕落的一刻。
“奈何不了!”安德森得意洋洋地附和着。
“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