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月二十五日 (2)(17 / 20)
里头装的乳霜,可以让我们一辈子都不用再刮胡子了。这可说是二十世纪革命性的发明。”
“讲清楚点,它是啥玩意儿?”
“一种人工播种、无菌处理的保健术。”
在警官那张铁青苍白的大饼脸上,皱纹仿若因发笑而变得深凿易见。
“你还是喜欢现代化的东西,安德森先生。那么,厨房里的冰箱呢?以及——”他的手掌又绕了一大圈。“这所有的一切。”
安德森僵硬地说道:“这公寓是我太太打理的。”
“啊,那她也是思想新潮的现代人,”警官阴沉地说道:“我是个老古板。不过这保健术和无菌处理啊——我还跟得上时代脚步来相信它。”
“难道你看不出那根本不重要吗?”安德森大叫。他为了求得一个解释而突然激动起来。
“不重要?”
“医生救人的时候,必定抱持生命诚可贵的信念。不过他们可能大错特错了。生命的意义必有其重要性,这个说法仅在过去几百年里成立,但现在呢,土壤保持专家告诉我们,世界人口过度膨胀,食物已经供不应求,于是我们正缓慢地走向断粮饥饿的死亡宿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怀孕统计数字更为准确,牙齿的医疗服务更加精良,却都只是徒劳无功的努力。目前刻不容缓的是:不管性别是男或女,灵魂是否有其生存价值,这才是重点所在。”
警官瞪着安德森。安德森也盯着警官。
“你有火柴吗?”警官出神发呆地问道。安德森递给他一盒天鹅牌火柴,警官点燃了香烟。“火柴,”他心不在焉地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什么?”
“没事。”空洞的眼神停在安德森身上。“你有结过什么仇家吗?”
“仇家?”
“我们收到一封信——事实上,是两封。”巨掌之中突然多了两张信纸。“一般来说,我们不太理会这种事,不过就此案而言,我们想知道寄件人是谁。”
安德森读了信。第一封的内容是暗示他恨他的妻子,因此造成她这几年过得悲惨凄凉。信中还质疑安德森在审讯时宣称婚姻生活“一如寻常美满快乐”的陈述,为何警方并未加以查证。第二封信提到安德森一直对妻子不忠。后来他为妻子投保了五千英镑,接着她就从楼梯摔了下来。谁将因此而获益呢?安德森读完信,不置可否地交还回去。
“打字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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