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 / 5)
         
        
            
            
    阿帕和划澡盆的这群玩得正欢,知道宗杭又坐回来了,但没工夫搭理他。
    过了会,听到宗杭幽幽说了句:“阿帕,我想问你个问题。”
    阿帕抬脚,奋力将一只划近的澡盆踹远,头也不抬:“你说。”
    “你走在路上,然后,有一只鞋子,以很快的速度朝你飞过来,几乎贴着你的脸飞了过去……”
    阿帕揣摩这问题到底属于哪个领域:鞋子,飞过来,涉及到物体运行轨迹、速度,还有空气阻力……
    “……你觉得,你能闻到鞋子里的味道吗?”
    阿帕问:“球鞋还是凉鞋?”
    “……球鞋。”
    阿帕皱眉。
    球鞋啊,那就不太乐观了。
    “那脚臭吗?”
    宗杭茫然:“天天都洗,但是……谁的脚也不香吧。”
    阿帕给出意见:“我觉得能。”
    宗杭不吭声了,他抬起头,看远处的大湖。
    快日落了,湖上奇形怪状的大簇团云周身透着暗蓝颜色,夕阳的光从杏子黄转向杏子红,耐心地给云块勾线、镶边、调出明暗。
    有一大块团云斜倚天边,像盘坐的、不规则形状的佛。
    阿帕无意间转头,看到宗杭双目阖起、双手合十,姿势不标准,但态度虔诚。
    怪了,对面没有大庙金身啊。
    他忍不住问了句:“小少爷,你拜什么啊?”
    拜佛。
    求易飒千万别记得他。
    万一记得,那就求以后再也别见面了,他嫌丢人。
    ***
    不需要麻烦佛祖,易飒确实不记得他。
    她不大拿正眼瞧无关紧要的人。
    第一次,没照上面宗杭就被拖出去打了,全程鬼哭狼嚎,完事的时候,她无意间瞥到:那人鼻青脸肿,两行鼻血滑过掀了皮的嘴唇,一路滑到下巴上。
    第二次,她注意力在通话上,没空分心,隐约记得肇事者含胸缩肩,畏畏缩缩。
    这种鸡零狗碎的事、还有人,没精力去记。
    她一路走到码头出口,那里,她的小游船租客正推着摩托车等她。
    摩托车擦过了,干净锃亮,该上的机油都上了,该紧的螺丝也都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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