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六抬金银,这一给出去,她必然得紧巴巴的过日子,要是哪年庄子铺子收成不好,还不知过成什么样。
如此言而无信……不,或许并非是言而无信,而是从头到尾都在哄骗她。
朱虞只觉唇齿发寒,后背不觉起了层薄汗,这竟就是她的亲人,如此算计她,正如雁篱所说,恨不能榨干她每一分血肉。
“不论如何,决计不能给。”
没有母族可以仪仗,东西握在自己手里才算数。
主仆合定好主心,便开识想辙,雁莘道:“今儿瞧老太太的态度,显然是已定了主意,便是女郎不给,也多半要被点了抬走,需得好生想个稳妥法子。”
可是朱虞一个柔弱女郎,在府中无可仪仗,又有什么法子能保得住嫁妆。
良久,雁篱握住朱虞的手,提议:“实在不成,再以死相逼?”
朱虞摇头:“有些事不可再三。”
若将生死常挂嘴边,上回也就救不了雁篱。
雁篱自也晓得其中道理,沉默会儿,突然道:“要不,去找顾侯爷?”
朱虞闻言一怔,雁莘亦是眼神微变,思索起来,朱虞先道:“不妥。”
“还未过门子,哪能拿这事去烦扰,凭得叫人笑话落人话柄,便是顾侯爷有心出力,也不好把手伸到未婚妻家来。”
雁莘却有不同意见:“奴婢想来,此法未尝不可,而今已是无路可走,不如孤注一掷,保住嫁妆才是当务之急。”
朱虞听她此言,沉思起来。
雁莘又道:“再者,未婚夫替未婚妻讨要被母族所扣孤女嫁妆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下个月便成婚了,今去求他桩事,怎使不得,正好也瞧瞧顾侯爷是否肯为姑娘抗事,要是不能,趁还来得及,也好再做别的打算。”
“不过如此一来便是同家里撕破脸,将来女郎怕是也无母族可依了。”
朱虞听了只苦笑:“你瞧如今,这个家谁愿意护我。”
“虽也是这个理。”雁莘道:“不过到底是血亲,就怕出了狼窝却入虎口,若顾侯爷为女郎讨回嫁妆,却落在顾府手里,女郎却是两头空了。”
朱虞心下一沉:“确有此顾虑。”
“不过,听闻顾侯爷人品正直,应做不出贪妻嫁妆之事。”
“话虽这么说,却也要先防着,万事不定,女郎总要多想几步。”
雁莘道:“若女郎决定了,奴婢便去求见顾侯爷一面。”
朱虞沉思了许久。
正如雁莘所说,万事她都得多想几步。
不知过了多久,朱虞定了主意,道:“雁莘,你先去见他一面,探他口风。”
雁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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