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江南篇 “所以……是那种小人书对不对……(2 / 6)
         
        
            
            后来娘亲不在了,父亲说,不能让人瞧出喜好,会暴露自己的弱点给人可乘之机。这些年兢兢战战,连尝都不敢尝。”
  他又指向一碟金黄酥脆的油炸小鱼,眼中泛起追忆之色:“还有这个。娘亲炸的最是酥香,外头买的总是差些火候。今早尝了尝这家铺子的,倒有七八分相似。”
  娘亲做的饭菜,模样早已记不清了,可那份滋味似乎永远留在了心里。
  他又拈起一块青茶酥,眼中泛起少年般的光彩:“这个,是我十四岁时最爱的点心。那时初尝此味,只觉得发现了人间至味,恨不得日日都吃。”
  说着,他咬了一口:“可父亲说,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显露太过,再可口的点心也不该连吃三次。”
  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后来这么多年我再也没碰过。”
  他一样样指点着桌上的吃食,每样都藏着一段不敢言说的念想。沈支言静静望着他,只觉得眼前人与昨日那个强撑病体的君王判若两人。昨日还倔强地不肯就医,今日却破天荒地为自己张罗这许多喜爱之物。
  他在试着改变自己,疼爱自己。
  “这才像话。”她托腮望着他,看着他开心的模样,也不禁笑弯了眉眼,“防人之心固然要有,可若连自己的喜好都要这般压抑,岂不是太过委屈?”
  她将一块糖糕放入他唇边:“你总该明白,你的安康于这江山社稷有多要紧,于身边之人,有多重要。”
  他拿起一个糖人递到她手中:“你说得极是。往后我自当学着权衡,既要顾全天下百姓,也该善待自己。但为苍生赴险,本就是分内之事,以后依旧会义不容辞。”
  “这糖人的滋味,倒是十年如一日。”薛召容望着手中糖人,神色渐渐肃然,“可人终究要长大。我如今不过二十出头,执掌一国确实力有不逮。从前性子执拗,处事难免偏颇,又少与人往来,这些都要慢慢学着。但江山社稷不是儿戏,我思量着,不如将外祖父请回朝中。”
  “外祖父历经三朝更迭,对朝堂诸事早已洞若观火。有他老人家在身边提点,我才能走得稳当些。回京后还要广纳贤才,让能者各尽其用。帝王与臣子,本就是相辅相成。许多事,再不能独断专行了。”
  沈支言静静听着,从字字句句中感受到了他的压力。但凡登临高位者,谁不是这般如履薄冰地摸索着前行?
  她拈起一条酥脆的小鱼递过去,温声道:“你说得极是。回宫后,我也该备上厚礼,郑重地拜见外祖父。”
  二人正说话间,阮苓与鹤川来了。阮苓一进门便激动地道:“姐姐、姐夫,外头来了好些百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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