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五狻猊(2 / 4)
娘给带着。”
“难怪有两年没见她上京述职,”他们掩嘴,“这样的悍妇谁招架得住?据说她那斧子死沉,没个臂力还提不动,抱孩子想来也不费劲……”
冷风刺骨,墙头的旗帜呼呼抖展,天阴得像锅底灰,高楼重阁间一只鸟也没有。甬道里的火把灭了,黑暗中,隐隐听见哐当、哐当的声音。
“啊秋。”
有人在打喷嚏,几个人渐渐噤了声,束手束脚地贴墙立好。
那脚步声愈近,先从阴影中走出个二十五六岁的戎装军娘。军娘打开油纸伞,拿眼斜睨那几个人,目光刀子似的,那几人低眉顺眼,头也不敢抬。
原以为这军娘会发落人,怎料她一言不发,转瞬就收回目光,撑起伞侧身引路。
哐当,哐当。
几个人屏息凝神,胆大的那个偷瞟,只瞧见五六个军娘簇拥着一个人从面前过,打头撑伞的那位腰挂金印狻猊,该是狻猊军第一、二营里的参将,后面跟着的几位或挂银或挂铜,都是狻猊军,唯独居中的那个腰间空空,什么也没佩。
这人原想再往上瞄一瞄,好一睹镇北大帅的真容,可是那一行人走到跟前,风直往他后领里钻,这人也不知怎么地,两股战战,脑袋竟有千斤重,人也无故哆嗦起来。
这条道平日大小京官都走,来来往往的军官将士他见多了。常言道,外放的虎,进京的狗,什么县令州道,不过是皇城脚下随处可见的野草,来了都得悄悄夹起尾巴。从前老皇帝还算清明,不准内侍太监在官员军将跟前拿腔拿调,后来老皇帝死了,换小皇帝当家,人就是内侍太监围着养大的。上头的千岁爷爷受宠,底下的小人也跟着腰杆子硬挺,若没有点倚仗,谁敢大喇喇地杵在这嚼舌根?
可就怪了,这内侍抠起手指,听那“哐当、哐当”的脚步声走过去,心里头像压了座山似的,眼皮子也跟着直跳。
那是久经沙场的气势,这一行女人腰间挂的牌都是血淋淋杀敌数。往年她们跟廖祈福进京述职,人都站堂上,混在一群官员里头隔得远,如今真到了眼前,光凭那牌子,就显得杀气腾腾!
伞过去了,又被人扶起来。廖祈福抖开帕子,掩住口鼻,再次打了个喷嚏,道:“谁念我呢,还没完了。”
金印军娘把着伞,恹恹的:“家里头吧,都想着你。”
廖祈福说:“我怎么觉得是老天爷。”
后头的立刻插话:“马上见人参酌要事,可别讲晦气话……”
但她说晚了,廖祈福已经望着天,自顾自道:“老天该不是要收我了吧?算命的也说我近来有血光之灾。叙言,我那辟邪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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